都是相亲闹的 第一章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在又一次的相亲失败以后,何伟相信他这一辈子得一个人过了。虽然可以自我安慰说,没什么,这是现代人的生活,做单身贵族也挺好。但在他中世纪的父母看来这却已经是一个比天还大的事。 每当他回家时,母亲就在他耳边长嘘短叹,不是说前街的李老头家的小儿子结婚了,就是说楼上的张大妈家的二女儿的baby 上礼拜办了满月酒。然后用一种哀怨的目光看着他,似乎他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罪过。 因此每次回家都成了让他非常头疼的事,总是想方设法的找理由推脱。可是如果有一个月没回家,那家里又会打电话来“问候”一番,让他找时间回去参加101 次的会面。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都说现在的女孩子要不就是要找有相貌的,要不就是要找有点钱的,可他两样都不具备那还不死?个头只有174公分高,长得普通得扎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品味也十分的随性,只要不是上班那可以身上穿着西装,脚上却蹬着运动鞋,工作嘛比上严重不足,比下有余得有限,在一家日资企业做总务,没前途不说,还老加班,谁都知道这就是他们的企业文化,真是既没钱又无闲。谈几个吹几个,屡试不爽。 对于找老婆这件事本来自己也想要放弃了,谁知他妈妈还是秉持着坚持不懈的精神继续努力着,希望可以浪里淘沙,找到那么一个不爱钱也不爱貌的奇女子。只不过没想过的是那如果是既不图钱,也不图貌,那她图的是什么呀?伟大的爱情呀,可能吗? 心里又一次叹气,看来这次还是以失败告终。在被对面的李小姐盘问过一切后,看她的脸色也知道是没戏了,没错,在知道他月薪不过才两千多,还是租房子住时,立刻脸就沉了下来,埋头只顾着吃,没再说一句话。何伟觉得还真是够委屈的,就算是看不上眼吧,那最起码还可以聊聊天嘛,也不必要给出这么副脸色看吧,好歹可以做到好相亲好散伙嘛! 在用完餐后,站起来正准备说着最后的台词,突然一个衣着时尚的绝色美女冲到他的桌前,拉着他哭叫:“伟,你怎么可以瞒着我与别的女人约会?太过分了,难道你对我有哪里不满意吗?你告诉我啊,我会改的。呜呜呜……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说完,她就趴到何伟的面前嘤嘤哭了起来。立时,他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有好奇的,有羡慕的,有妒忌的,甚至有怨恨的,而对面李小姐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小姐,小姐,”何伟小力的推推埋在胸前的脑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抬起头来,但手仍紧紧揪住何伟的袖子,“什么?你说我认错人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怎么能这样啊?”她恼得直在那跺脚,转过头去对着对面的李小姐质问,“小姐,你说,他是不是叫何伟?” 李小姐好像仍没反应过来,可能还在想着,像何伟这样的人连自己都看不上,怎么这个美女会这么着紧他,是不是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啊?在点点头后眼光仍狐疑的先是仔仔细细地再次打量了番何伟后,再将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顿时餐厅里传来一片嗡嗡声,四周的目光少了好奇,羡慕,多了几分嫌恶,看来,他们已经对自己是定了罪了——一个不自量力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花心色狼。算了,反正现在这个样子,不论他怎么说都没用的,没人会相信他的,所以何伟慢慢闭上了正要辩解而张开的嘴。 “这是怎么回事?”李小姐终于回过神来想到问这么一句。 何伟哪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他也是一头雾水啊! 美女抿了抿嘴,将纸巾从眼睛上放了下来,对李小姐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你是谁?” 何伟瞪大眼睛看着她,他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么漂亮的美女女朋友? 李小姐看了看何伟,再看了看扔抓着何伟袖子的美人,原本狐疑的目光渐渐变得杀气腾腾,她一字一句的说着:“何先生,既然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用得着来相亲吗?如果你喜欢玩这种游戏的话,请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掉。 意料中事!可是,喂,你的帐还没付呢?本来何伟想喊住她的,虽然有言在先是AA制,但看在李小姐丢了回面子的份上,还是忍痛帮她付吧,唉,要不是因为相亲,他怎么会来这么贵的餐厅,这一餐付出去后可够让他吃两礼拜的泡面了。 算了,虽然发生了这件插曲,但说到底,这也是原本就已经预料到的后果,除了要付李小姐的帐外,其他的也不会觉得特别难过,再说,被周围的人用又妒又羡的目光看着,还真是打出娘胎头一遭呢,说实话,原来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心里挺爽的,毕竟虚荣心这个玩意儿还是人人都有,端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钱让自己虚荣。 但爽完了,还是得搞清楚这个美女到底是谁啊? 何伟结结巴巴的问道,“小……咳……小姐,请问我们认识吗?”声音也说得极小,生怕把这位难得一见的美人给吓着了。 “哈哈,哈哈……”从来没有看到女人笑得这么夸张却仍然这么艳光四射的。何伟眼睛都看直了,但笑得也未免太大声了,他四下里观察了一下,发现原来不仅是他看呆了,凡是男客都朝这边行注目礼了,别,你们也太夸张了吧,赫拉滋别流下来啊,移过视线再去看他们的女伴,一个二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得可快了,就是嘛,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看别的女人看得口水直流? 为了餐厅的生意着想,(主要是怕所有的情侣都吵起架来而弄得餐厅大乱吧。)何伟忙扯了扯美女的手臂,拉着她赶快到墙角的桌前坐下。 美女止住了笑,突然凑过来低声说,“笨蛋,现在还听不出我是谁吗?” 何伟一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失声大叫:“怎么是你?” 第二章 听到突然转粗的但自己绝对不会认错的声音,何伟禁不住被吓得猛得站了起来,还把后面的椅子撞倒在地,又引起全餐厅人的注意。 他脸先涨得通红,再转而煞白,颤颤微微的用手指着美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美人故做姿态的抛了一个媚眼给他后,用纤纤玉指拈住指住自己的手指,然后用另一只手包住细声说,“我这样打扮不漂亮吗?” 何伟像被针扎到似地将美人的手用力挥开,从旁边的吸气声知道自己又成了旁人的娱乐中心,于是立刻把椅子扶好,赶紧坐下,确定自己这一桌确实被挡在了植物的后面。 “林瑞风,拜托你不要再这样子说话了,我汗毛都在向你招手了。”他压低着嗓子说道,“老实说,你干嘛打扮成这样子,有毛病啊?不怕别人讲你变态吗?” 林瑞风无所谓的耸耸肩,“谁认得出我来?不过,这可不是我的兴趣,是刘义那个死小子求我的。他快被他爷爷给逼疯了,天天安排他相亲,可是相亲的女人不是言之无物,就是长相爱国,考虑到他以后的幸福日子,就骗说已经有了女朋友,可是老人家哪是那么容易骗的,这会儿来个突然袭击,要见准孙媳妇,这不,死到临头,到哪去找一个女朋友,看到我就死气白咧的要我帮忙,算了,谁叫我这么善良呢,救他一命吧。” “善良?别听他的,”突然插进来一个粗犷的男声,“就这么一点小事,黑去了我三个月的薪水,我看,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刘义站在了我们的桌前,看到他,有时候真会觉得老天太不公平,同样是人,同样是男人,他长成一副布拉德·彼得的模样,明明没有外国人的血统鼻子还能那么挺,眼窝还能那么深遂,个子更不用提了,足足185公分,去做男模也足够条件了,可凭他家的背景,那倒是不用这么抛头露面讨生活的。 刘义拉开最后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刚刚带着阿风见了我爷爷,没想到这小子扮起女人来倒是没露什么破绽,还把我爷爷哄得蛮开心的。本来我还有点担心,像他那么粗鲁的性格,不会穿梆吧,不过看到他的长相倒也有点放心。” 林瑞风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气得在桌子底下死命的捏了一下刘义的大腿,只捏住他一点皮肉不说,还狠狠的转了两圈,眼看着刘义疼得龇牙咧嘴最后连眼泪都泛了出来。 林瑞风皮笑肉不笑的在他耳边说,“是啊,要不是长得像女人,怎么能做你的女朋友呢?” 刘义立刻讨饶,“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向你道歉!对你致以最诚挚的歉意!”说到最后,还是不正经起来。 看到这两个人许多年如一日的相处模式,何伟暗暗觉得好笑。别人是万万想不到也看不到这两个人中之龙竟然有这样的一面,孩子气十足。 他不禁嘴角含笑,这种感觉就好像让他又回到了大学时期,一个是学生会主席,一个学生会副主席,只有他什么也不是,但不知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经常拉着他一起混,大学四年,同学都没弄明白,为什么他们就是要和他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在一起。虽然跟他们成为了好朋友,但同时也失去了跟其他人结交的机会,当然大部分时候是很开心,相对的,相处压力真是够大,看到比自己优秀这么多的人与自己做朋友,难免会产生自卑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又会导致在相处时他对他们两人百依百顺,四年积累下来,除却别人的冷嘲热讽不谈,就是自己的这种压力也令他下定决心毕业后不要再和这么优秀的人做朋友,要不然自己就太辛苦了。因此在没有显露出任何迹象的情况下,毕业后没有去他们帮安排的公司,而是回到了自己成长的地方,找了一个工作开始了这种孤单的生活。 没想到三年不见,竟然是这样再次相遇。 可是他们怎么也会在这儿? 突然何伟被一种寂静惊醒,才发现,他们两个人早已经停止了打闹,而林瑞风更是双眼死盯着他,被这种眼神盯住不免让何伟打了一个寒颤。 阿风开始质问他,“为什么不去我家的公司上班,为什么毕业这么久了也不和我们联络?” 何伟不禁苦笑,但他没有回答。 本来阿风还想问的时候,刘义制止了他,“算了,阿风,现在既然让你碰到了阿伟,那他就别想再甩开我们了,原因以后我们迟早也会知道,不是吗?” 林瑞风只有悻悻的闭上了嘴。但一会儿又变得兴高采烈的,还是和以前一样,高兴不高兴都显水露水的。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何伟开口问到,“那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应该在见你爷爷吗?” 他们笑着对看一眼,还是刘义开口回答了他,“我们在街对面的那家餐厅吃的饭,刚送走我爷爷。是阿风认出你的,本来是不想打扰到你,你是在相亲吧?”看到何伟点点头后,“但阿风说那个女孩子看不起你,对你摆脸色,他为你抱不平,所以冲过来捣乱,当然也可以帮你撑撑场面。” 何伟抬头看向阿风,咦,他怎么脸红了? 回想起刚刚的场面,何伟还是觉得挺尴尬的,不过尝过了被别人艳羡的滋味后,又想到回家的后果,还是不由得头疼起来。 阿风看到他皱起了眉,不高兴了,“怎么?看到我们不开心吗?我们就这么惹你讨厌吗?” 何伟慌忙摇头,连手也急急摆动,还是那样,生怕他们两人生气,只要他们一有生气的苗头,就立刻要想方设法的安抚他们,他们是吃定他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到李小姐回家肯定是要告诉我父母这件事的,可是我回去该怎么说呢?”他一脸头疼的样子。 阿风一击掌,“我做你的女朋友吧?”他笑吟吟的看着何伟。 啊? 第三章 这可怎么是好,明明是来相亲的,却变成这个样子,这要怎么跟老妈交待?要是老妈知道自己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不告诉她,要她这么辛苦的为他安排相亲,那还不得让她把自己的皮给揭了? 何伟被烦得搔起头来,可是对面的那两个老神在在,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他烦恼的表情。 终于,林瑞风开了口,“喂,阿伟,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看我今天这副打扮不好看吗?难道这样还骗不过你老妈?” “说……说是这么说,可……,可你毕竟是个男人,要是让我老妈知道可不得了。”何伟心里没底,连说话都开始有气无力起来。 “好了,不用担心,你看阿风那得意劲,不会穿梆的,就他那宜男宜女的长相就不会被识破的。”刘义也开始安慰起他来。 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先暂时借阿风过桥再说,度过这次危机再慢慢来物色一个女朋友完成终身大事吧。想到这里,何伟也放开心来,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林瑞风的女装扮相,啧,真别说,阿风不愧是风靡校园一时无二的人物,如果不是美人突然改变说话的声调,他可绝对认不出来。 既然他都认不出来,那老妈和家人肯定也是认不出来的了。他还真是越看越放心,心里开始暗自高兴,这下可好,只要阿风不穿梆,那有好长一段时间,自己再也不用去参加那个鬼相亲了,现在他已经快被相亲给逼疯了。 *** 果然不出何伟所料,李小姐果然冲着老妈的姐妹发了一阵脾气,劈哩叭拉的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当然老妈也自然已经知道他有一个令人惊艳的女朋友的事实,马上就发了十二道金牌要他立即回家解释原由。 当然结局也如他所料,在受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责备后,终于得了一个指令,“星期六立刻带女朋友回来吃饭。” 这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阿风再到他家去试试女装效果了。 因此何伟一大早就立刻打电话给何瑞风,这次竟然重逢,那当然是会交换彼此的电话号码。 经过两人的商量,他们达成一致,甚至连口供都对好了,什么时候相遇,什么时候相知,什么时候相爱全都给演练了一遍。 那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星期六一大早,何伟就起了床作准备,他最怕的就是老妈的河东狮吼,所以这一天,他是万万不能松懈。他准备先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让自己和阿风站在一起能相配一些。 正当他在剃着自己的胡子的时候,门铃响了,他拿着剃须刀走出了浴室,嘴里喃喃着:“谁啊?这么一大早的。” 他把门一开,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千娇百媚的人儿站在了他的面前,把他吓了好大一跳,他睁大了双眼,下颌也闭不拢,就这样呆呆地看着。 只见美人卟嗤一笑,伸出手指将他下巴轻轻的抬了上去。低声地道:“哈哈,又不认识了。” 啊!阿风!当何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何风带进了浴室。手上的剃须刀也交到了阿风的手里。 “怎么样?还满意吗?”阿风笑着对他说,“这个女朋友不会给你丢脸吧。” 丢脸?怎么会?应该是我给你丢脸吧。何伟心里想着。唉,真没想到,在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的阿风竟然又把我给骗到了。 他仔细的上下打量着阿风的装扮,阿风这次穿的是一件粉色洋装,一看就知道价值不斐,为了掩饰喉结,他在颈口系了一条同色系的丝质围巾,任丝巾飘在自己的身前,这不仅没有丝毫的累赘感,还反增添了一份飘逸。当然他也化了浓装,这都是为了掩饰胡子的痕迹。好在即使他涂了很厚的粉底,将他下巴的毛孔遮住,也完全不影响他清秀的面庞给人的感觉。好一个绝代佳人!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为了配合自己的高度,竟然准备了一双平底女装鞋,当然何伟知道,阿风不见得喜欢穿高跟鞋,但上次他好像穿的是五寸半跟的,而这次他没有继续穿上次的衣服,而完全是另一副打扮,可见他非常用心的在帮忙,何伟一时非常感动。怔怔的看着林瑞风发愣。 阿风看着他发愣就知道他又开始神游万里了,不过,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当然也不会打断自己的乐趣,其实,阿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喜欢跟这样一个平凡的人在一起,自己从小锦衣玉食,玩伴也都是一些天之骄子,跟他们在一起无非就是比较来比较去的,而唯一觉得谈得来的也就刘义了,不过那是因为刘义与自己从骨子里是一样的。本质相同,所以和刘义那是一种时刻在照镜子的感觉。只有何伟是不同的,那么的不同,他会时时倾听,他会细细包容,在他身边,他可以很平静,就好象何伟的身边有一种磁场,让人置身其中觉得是一种幸福。 终于,他又找到他了,这次他是不会再放手。 林瑞风将沉浸在冥想中的何伟拉到镜子前,自己一屁股坐在洗手台上,细细地开始帮何伟剃胡子,当冰凉的毛巾覆上何伟的下巴时,何伟才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阿风的腿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暧昧! 顿时,何伟的脸涨得通红,他连忙想后退,但林瑞风拉住了他,“别动,马上就好了。”何伟僵在当场,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就好像在受刑似的,让阿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将毛巾仔细的抹净何伟脸上的泡沫,然后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面颊。“好了。” 一听到好了,何伟立刻倒退一大步,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什么连忙出了浴室,看到何伟这么尴尬,阿风也只是笑了笑,然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裙子,也走了出来。 何伟从来也没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全给他这样大的冲击,在阿风帮自己刮胡子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幸福,那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是一种被人关心,被人爱护着的感觉。真想找一个象阿风这样的女朋友,也让她帮自己刮胡子,再来感受一次那样的温情。 林瑞风从他带来的纸袋里拿出一套休闲装,“给,穿这套吧,与我的是同一款的情侣装,这样才更象。对不对?” 何伟只是稍作打量就知道这套休闲装真的不便宜,连忙推辞,“我有西装,不用穿那套衣服了,我就是穿了龙袍也不是太子呀,再说那衣服太贵,一看就知道我穿不起。”说完他就转过身去在衣橱里拿出一套灰色的西服。当然他因为工资不高,所以他的西装颜色都非常暗,比较符合上班族的感觉,但作为平时休闲装扮就不是那么适合了。 阿风听到他拒绝的话,也没有生气,只是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衣服一扔,然后将自己拎着的休闲服往他手上一塞,“穿这套,别再罗嗦,这衣服是我送给你的,有什么要紧,你管他是多少钱?再说,如果你再不穿上,我可就不帮你了。” 听到阿风的威胁,何伟没有再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穿上,这种相处模式还是和在大学时一样,阿风的任性始终是何伟无法应付的。 当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句话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适用的。他一穿上这套衣服给人的感觉马上就不同起来,虽然长相不是太俊美,个子也不是很高,但是从他的表情中就透露出一种温柔,一种懦雅,是一种内敛的沉稳,给人一种安祥的宁和,再穿上这套名师设计的衣服,更给人超脱的优雅。 何伟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样子,也愣了好一会儿,那是我吗?真的是我吗? “看,没错吧,我就知道这套衣服适合你,”阿风的嘴角往上翘着,眉目间露出得意。“好了,准备走吧。”说完,他拉着何伟的手,再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袋,就准备去见公婆了。 何伟看着这个兴致勃勃的人,想着他与那天作刘义女朋友时的截然不同,只能是不解的摇摇头。 算了,不想这些了,去见爸妈吧! 第四章 在他好容易鼓起勇气带着林瑞风出现在自己家人面前的时候,不出他所料,林瑞风的美貌果然吸引了全家人的注意。 何家主母——林淑仪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家人的前面,一把搂住了林瑞风的胳膊,将他拉了进去,而何家主夫——何远生只是朝着何伟笑着点了点头,分明是赞赏他眼光地道,也跟着进去了,而全家最没出息的就是自己的弟弟——何宏了,何伟都能看到他的双眸化成了两只粉红心在那儿闪烁,只为了他这辈子所见过的最美的佳人。何伟在心里暗笑,如果告诉何宏,他所崇慕的佳人是一个男人的话,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 等他回神时,全家人都早已簇拥着林瑞风进去了,只留下了何伟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门口,无人搭理。算了,何伟摸摸鼻子,自己老老实实的关上大门,跟了进去。 才走近客厅,就听见了自己老妈的絮叨,“你叫什么?家住哪里?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认识我们家何伟的?……”连珠炮的提问,让何伟吓了一跳,生怕阿风的回答露出什么马脚,连忙冲了进去,从自己老妈的手里抢过阿风,“妈!你怎么这样?”他语带责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而老妈则是一脸指责的表情,好似在脸上就写着儿子不孝的控诉,好在老爸和弟弟都非常识相,同时也生怕老妈的提问把美人给吓跑了。 爸爸连忙打一个圆场,“好了,好了,今天我们难得见面,何伟这小子也真是的,交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带回家来。臭小子,还不介绍一下!” 何伟这才马上惊觉,进来这么久,都还没给他们相互介绍。“哦,他叫林瑞风。”正当要向阿风介绍他家人的时候,阿风打断了他,“阿伟,不用介绍了,伯父伯母我还认不出吗?” 而弟弟何宏在一旁心急火燎的在周围乱转,生怕美人忽略了他的存在,“那我呢?那我呢?” 阿风一笑,柔声说道:“我知道,阿伟在我面前提过你们多次了,你是何宏,今年已经大四了,对吗?” 何宏高兴地连连点头,象是中了大奖一般,喜笑颜开。 阿风转头对着父母,“伯父,伯母,这么久都没来拜访你们,请你们原谅!是我不好,您别怪阿伟,是我比较害怕与长辈见面,所以交往这么久,一直不肯让他告知您二老,要不是因为您二老要安排他相亲,只怕我还是不敢来见您们呢。” “哦,是这样。”老妈一听这话,嘴都合不拢了,哪还会在乎以前是不是没见着面,只要现在见着了,那也是一样,再说,就她儿子那个样子到哪去找这么水的人?只怕还是儿子高攀了呢,“没关系,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何伟倒是有些愤愤,还不算晚呢,我再不找只怕你要捉我跟任何只要是可以称得上女性的人去完成终身大事了。 老妈根本就没注意到何伟一脸不快的表情,倒是阿风看着觉得好笑,可是林瑞风的浅浅一笑,何伟看倒没什么,反正在大学时,他也看惯,可是他父母还有他弟弟都仿如见到四大美人重现江湖般激动不已。 “大嫂,你好美哦!我大哥怎么配得上你?”何宏倒是替阿风打抱不平了,何伟过去就是一个栗子请他吃,他抱着头一副委屈样,“可不是吗?爸、妈,你们说,老哥那一副温吞样怎么配得上这么漂亮的大嫂啊?配我还差不多!”他一脸陶醉的看着林瑞风。 何太太伸出手来掐住何宏的脸颊,直把他掐得五官变形,“朋友妻,不可欺,怎么?读书读到哪去了?这句话都忘了?何况她是你大嫂!看你天天就知道耍宝,毕业后该怎么办?” “痛,好痛,老妈,好痛,轻点儿,痛死了。”何宏好容易挣脱如来佛掌,一边揉着已经掐红了的脸,一边抱怨,“我毕业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一个像大嫂那么漂亮的老婆。”他一脸谄媚的看着阿风,“大嫂,你还有没有妹妹?长得和你像不像?介绍给我行不行?”当他从阿风那儿得来否定的反应后,则又垂头丧气的扮可怜状。阿风被这耍宝的何宏弄得忍俊不禁,那绝代的风情,不仅家人看呆,何伟也终于不能豁免。 何伟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倒还真有点希望这不是在做戏,而林瑞风也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并且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他转头去看阿风,只见他也是嘴角含笑,温柔的看着何宏耍宝的样子。何伟的心狂跳了几下,以前就已经知道林瑞风长相俊美绝伦,但说实话,对他来说,也仅仅是长得漂亮的好朋友罢了,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有让人惊艳的感觉。特别是他斜挑的双眉,似水的眼波,微扬的嘴角,这等等都让他觉得动人无比。 只怕阿风已经收服了全家人的心了。 突然,老妈一声轻咳,让何伟的心都提了上来,莫不是老妈发现了什么?“咳,我说,我叫你小风吧,行吗?”林瑞风立刻点头,“你的名字有点像男孩的名字呀。” 阿风一听,立刻笑着说,“是呀,我爸总希望能生个男孩,在我未出生就已经把名字取好了,谁知生下来却是个女孩。” “女孩好,如果你伯母能生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儿,我就是少活十年都愿意,哪像他们这些臭小子,一天到晚的不让我省心。”何妈妈顺势白了那难兄难弟一眼,何伟和何宏也只有同病相怜般的互看一眼,摸摸鼻子不说话,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何妈妈轻握着阿风的手,拍了拍,天啊,何伟又开始紧张,就阿风的手而言,倒是皮肤细腻,手指修长,但作为一个女孩子,那就不免太大了些,但愿老妈注意力没摆在上头,他心里暗念着。 幸好老妈没有注意到,只是下意识地拍着,兴致盎然地问:“我说小风啊,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们家阿伟的?” 唉,还是问到这个问题来了,不过还好,这一节他和阿风已经对过供了。 果然阿风照着他们商量好的说了出来,“我和阿伟是大学同学,那时候我们就有好感,但因为我父母后来去了国外,把我也给带去了,所以就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络,但在三年前,我回到国内发展,又碰到了阿伟,发现我们还是和读书时一样都忘不了对方,所以就在一起交往。只不过,因为我一直都很担心与长辈们相处不好,所以都不肯让他把我们的事告诉你们,没想到因为我的任性让阿伟受了不少的委屈,这都是我不好。”阿风果真演技卓越,这番话真中含假,假里有真,如果不是早又套供,只怕我都要相信。 阿风笑睨了何伟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戏谑,然后再转过头看着何妈妈,“不过,要是早知道何伯母是这么开通的长辈,我一定会早点来认识您二老的。” 对于阿风的说话艺术,何伟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他这一句连消带打,不仅不会再让妈怪他不懂事,还给长辈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果然老妈笑得合不拢嘴,连说,“是啊,是啊,我们应该早点认识。”当然在阿风不注意的时候,她还是狠狠地瞪了何伟一眼,好像在说,“哼,臭小子,连老妈也敢瞒。”面对这样的责难,他无话可说。 何妈妈还是轻拍着阿风的手,“小风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上我家的这个臭小子的。”听到这话,何伟才想到这个大破绽,他们还没有就这个问题商讨过呢。怎么办?怎么办?一时把何伟急得什么是的,汗从额角里渗出来,但又不知怎么插口才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风的表情。 阿风只是笑了笑,温柔地看着何伟,“别人看不出阿伟的好,我还看不出么?我最喜欢的是他总是能包容着我,宠着我,不管我有多任性,不管我有多不讲理,他都始终为我考虑,从来都不曾舍我而去,只有一次,他让我很失望,差点让我永远也找不到他了,好在现在他还是在我身边,所以我也就原谅他了,只要他以后都不离开我,我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的。” 被阿风温柔似水的眼神关注着,听着他深情的告白,就好像真的一样,差点让何伟忘了这是在作戏,差点将阿风真的当作了自己的知心女友。只不过听到后面,才让何伟惊醒过来,原来阿风还是在责怪他毕业后的不辞而别,可这也不能怪他呀,阿风是那么自作主张的安排自己毕业后的出路,一点也没有问过他的意见,虽然他们两人间的相处模式四年如一日的融洽,但阿风不知道的是他的隐忍和退让。他在任何事上从来都没有过问过自己的意见,当然他的意见在阿风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就连他的家人他也不屑过问,所以对于他的事,阿风只知道他的老家是在S市,但具体是在S市的哪里就不得而知。因此毕业后,在没有告诉阿风的情况下,他只身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虽然在这三年中,他不时也会想到这个在大学时所交的好朋友,充满了怀念,但也从来没有后悔这么做过,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一直就是那么的不起眼,那么的饱受压抑之苦,这种感觉是谁也无法理解的。而至少在这三年里,虽然他没有飞黄腾达,但也能与别人平等相交,不用再去仰看别人脸色。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就是,阿风竟然会将自己的家庭生意做到了这里,只为了寻找他这个生于斯长于斯的人,而刘义也会跟着他来,真是太出人意料了,他在他们心中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位置?难道不是一个好玩的随从吗? 想到这里,何伟不解的摇摇头,等到清醒过来,才发现周围都静了下来,家人只是看着他们两人一语不发,而他和阿风两人就么两两相望了很长一段时间。 啊!他顿时手足无措,他们这个样子,任谁看见都不会再误会他们的关系,老妈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停止了盘问,只是招呼他们去吃饭。 在阿风的从容应对下,这一次的见家长安全过关,在回家的时候,何伟上悬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谢了,让你这么卖力演出。”何伟看着阿风说道。 “就这么谢我啊,这也太简单了吧。”林瑞风斜眼看着他。 “那要怎么样?你说吧。”何伟早知道没这么容易打发他。 “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总要请我吃个饭吧。”林瑞风也没有出多大的难题。 “好,那简单,地方随你挑。”何伟一口答应下来,只不过没注意到林瑞风眼中一抹异光闪过。 第五章 自从答应了要请林瑞风吃饭,何伟一直在等他的电话,但奇怪的是,这一个礼拜他都没有接到林瑞风的电话,如果山不来就我,我是绝对不会去就山的,他一直秉持著这个理念,这样,他会少受很多伤。凭心而论,他其实很怕再去承受读书时的压力,不是因为他们对他不好,而是因为他不想再让自己的情绪再受别人控制,不想高兴的时候要看别人的心情,不高兴的时候也要看别人的心情,这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不在其中根本无法理解。 时值下班时间,今天还真是经理开眼,没有再安排工作,算是难得的准时下班,他收拾好一切就随著下班的人潮出了大楼,可是不知为什麽,身边的女职员一直在窃窃私语,说什麽美男,金龟的,他一时还不怎麽明白,当他抬头望对街一看,才知道,刘义竟然开著拉风的跑车到公司来找他了,而他就这样戴著墨镜斜靠在车边,就那神态,就好像在全身都贴了标签,我很有钱,肯定有钱,绝对有钱!不过,当然他没有那种爆发户的俗气,而是充满了都市雅痞的味道。 而就是这种优雅中带点颓废的气质,竟让那些精明能干的职业女性都不愿回去,而在一边品头论足,甚至有些豪放一点的,跃跃欲试的想上前搭讪。 何伟看到这种场面,绝对不想明天成为公司女职员集体逼供的对象,所以打算躲躲闪闪的想从一边开溜,还没走出20米远,就被那双贼眼给瞧见了。 刘义摘下眼镜,朝何伟喊了一声,“何伟,这边!” 唉,真是背啊,他的眼睛怎麽数年如一日的贼精贼精。何伟仿若壮士断腕般的悲壮,转过身去慢慢地朝刘义走去。 看著他如龟速般的脚步,刘义也没有催促,只是邪笑的看著他,看得何伟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就算是再长的距离也有走完的时候,当何伟走到刘义的面前时,他只觉得自己要被身後那些目光给射死。 好在刘义什麽也没说,立刻开了车门让他坐进去,然後“咻”的一声,就发挥出跑车的威力,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就算现在逃过了众人的目光,但想也知道,明天肯定是要被那些原来眼高於底的那些凤凰女们给烦死,只怕她们也要跌破眼镜,怎麽一个这麽不起眼的人,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懦弱的人可以交上这麽上段的朋友呢? 何伟不禁叹了一口气,别说她们想不明白,就连自己至今都想不明白呢,为什麽这两个人都这麽想跟他做朋友。难道是想在他面前彰显自己的优势吗?还是别的什麽?但回心一想,也不对呀,要彰显自己的过人之处,也不必在他面前呀,他们已经是高人一等了。难道还在乎他的顶礼膜拜吗? 听到了何伟的叹气,刘义只是回过头来看著他笑了笑,“怎麽?不高兴见到我吗?” 何伟连忙否认,“不……,不是,……不是的,我不是为这个叹气,……我只是想到明天我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刘义听了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怎麽会?”何伟不禁矢口否认,就是啊,都已经三年了,怎麽可能一点都没变呢?正当他还在想著自己哪儿变了好加以驳斥刘义的话的时候,突然发现刘义将他带到了一个他非常陌生的地方,好像是一片高级住宅区。 “喂,阿义,你要带我去哪?” “到我家里去坐坐,三年没见了,上次有阿风在,没有机会好好聊聊,所以今天我特地请你到我家来坐坐,咱们叙叙旧。”刘义说得一片云淡风清,自然也引不起何伟的危机感。 “哦。”他傻傻的点了点头,那倒是很正常,他们在大学时就非常喜欢与自己聊天,虽然他开口的机会不多,但作为他们唯一的听众,他们也非常满意他的表现。只不过是,他们两人是王不见王,所以就好像是在抢一个好玩的玩具似的,要先下手为强。 只听得“吱”一声,刘义将车停在一栋很雅致的小型别墅前面,虽然坪数不是很大,但就它所处的地理位置,以及它的设计风格,还是令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的何伟看得目瞪口呆,心想,什麽时候自己才能赚到钱来买下这样的房子?只怕是不吃不喝的要干上几十年呢。真是人也,命也! 一下车,刘义就将他拉了进去,大厅内挑高的设计,黑与白的搭配,突显出主人豪放的气质。就连一点设计概念也没有何伟也不得不佩服设计者的巧思,将房子装饰得恰到好处。 “随便坐!”刘义随手一指沙发的位置,然後自己走到吧台前去倒饮料。 他将一本饮料递给了何伟,“喝吧,酒精浓度很低。” “哦,你还记得。”何伟一想到自己读书时只是被灌了一瓶啤酒就醉得一塌糊涂的场面,不禁好笑起来。 他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嗯,甜甜的,挺好喝的。” “这是我特地为你调的。好喝,就多喝点。”刘义显然也是想到了我那唯一一次的醉酒经验,也开始微笑著朝我举了举杯,做了一个干杯的姿势。 嗯,确实很好喝,他又喝了一口,虽然他不喜欢喝酒,但像这种甜得像饮品的饮料倒是挺得他的喜欢。 刘义坐在了他身侧,“星期六,阿风去装你女朋友,没穿梆吧!” 一想到,那天阿风的绝代丰姿,何伟露出一抹微笑,“没有,他很能装呢,我家人对他满意极了,老叫我要带他回家吃饭。” “是吗?那你呢?你对阿风满意吗?”刘义的声音异常的低沈。 “满意,怎麽不满意,他让我脱离了苦海,现在我妈不会再给我安排相亲了。”何伟一点也没有察觉刘义神态的改变。 “是吗?那你是更喜欢阿风了?” “啊?”何伟一时没有听懂。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什麽先下手为强!什麽意思?刘义怎麽了?他到底想干什麽? 第六章 什麽先下手为强?刘义到底什麽意思,正当何伟想搞清楚的时候,突然门铃震天雷似的响了起来,外面的人似乎还嫌不够,开始拳打脚踢把门揍的咚咚作响,别说是曾有打算装聋作哑的躲在里面,现在听到这样的敲门声,只怕连心都快被他敲出来了,哪还能坐得住。 何伟和刘义两人对视了一眼,何伟可能还没反应过来是谁这麽狂放,但刘义已经能肯定来者何人了,除了林瑞风还有谁这麽粗鲁。他看著何伟疑惑的眼神苦笑了一下,慢慢的站起身来。 还未等刘义将门完全拉开时,门外的人好像已经等不及了的闪了进来。果然是林瑞风,他冲进来对著刘义大叫:“喂,你怎麽不守信用?不是说好了让他来选吗?你怎麽能暗地里行动。” “你怎麽知道我们在这儿?”刘义避开阿风的话题,反问了一句。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可能去的每个地方我都问过了,除了这儿还能在哪儿?如果你让我不高兴的话,那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别便宜谁?”阿风气急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看著阿风的怒不可遏,再看看刘义的无言以对,何伟整个人都迷惑了。他们这是怎麽了? 他想站起来说些什麽,但谁知道他却全身发软,一点力都用不上来了。甚至手上的酒杯也拿不住了,酒全洒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啊?……”他的呻吟惊动了那两人。 阿风一看何伟的样子马上露出一副如他所料的神情,冲了过来,跪在他的面前,先是将他的酒杯拿开,然後解开他的领带,再把衬衫的上面几个扣子解开,边做边在骂著:“笨蛋,笨蛋。” 他将阿风放倒在沙发上,然後站起来质问刘义,“你给他喝了什麽?春药还是迷药?” 什麽,我被下药了?怎麽会?何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 刘义一点也没有被抓到的羞愧,“只是一点点合欢散而已。” “什麽一点而已,”阿风气得爆跳如雷。“如果我没来,那阿伟不是一定会成为你的人了?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背著我耍阴招,哼,老天有眼,让我给碰上了。不会只便宜你一个人。” 可怜的何伟,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好朋友竟然会对他下春药,想来自己既没有四大美人的容貌,也没有董贤等能令人错乱的天姿,为什麽会让这两个人争夺的几欲反目? 虽然他不是那麽时尚的人,但对於现如今比较时尚的同性爱还是有所了解,什麽“攻”,“受”啊的都会从公司那些小妹的茶余聊天中听得一些。本来他还认为在自己身上是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因为他连一个女朋友都吸引不来,还怎麽吸引那些追求视觉系的男人呢? 混乱了,真的混乱了。这个世界都怎麽了?是不是在做梦啊。被药弄得昏昏沈沈的人脑子里像浆糊一般,令他不知该做何反应。 “好吧,好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只有……”刘义拉著何风说著,说到後来声音低了下去,何伟一点儿也听不到,不过,以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就算是说得大声一点,只怕他也有心无力,就是那个药已经够让他难应付了。 身上麻痒难当,一股热气直冲上头,何伟被身上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快逼疯了。呻吟浅溢而出。 那两个人好似达成了同盟似的一同走了过来,一个蹲在他的头边,一个坐在他的脚旁,阿风轻抚他的面庞,细细的抚摸,从额头到眼睛,从鼻梁到嘴唇,无一遗漏,“总算,总算让我们找到你了。” 何伟根本顾不及林瑞风的举动,和他的说话,完全陷入了迷乱当中,“热,……我好热。”阿风的触摸甚至让他有一种清凉的质感,所以他就好像是一只猫般将脸在阿风的手里厮磨。看到何伟这般的动作更是让阿风欣喜得越发放肆起来。 正当林瑞风想继续这种享受时,刘义制止了他,“这儿不方便,让我们到楼上去吧。”说完,他一把抱起何伟,真不愧是做惯运动的人,抱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还游刃有余。只是何伟突然少了那一份清凉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将何伟放在了KingSize的床上,都开始迫不及待想尝尝他的滋味。 “热……,好热……”何伟被药力催得失去了理智,开始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当然那两个人也响应好召的帮了他一把,不一会,何伟就全身赤裸了。但他还是左右翻腾以平息体内那种热感。 刘义和林瑞风看著这麽惹人心跳的场面,都忍不住了,全脱了衣服上床,两张嘴都全扑在了何伟的身上品尝他的美味。阿风首先抢夺到了何伟的唇,将舌头深深的探入了何伟的嘴里,纠缠著何伟的舌做著嬉戏,两个的唾液都从闭不拢的唇间流淌了下来,何伟也像是干涸的枯井里得到了甘泉一样,拼命的吮吸著。这让两人都不由自己的兴奋了起来。 刘义也将何伟的全身都造访了一遍,最後将唇停留在了何伟渐渐硬挺的分身上。他并没有一开始就套弄何伟的分身,而只是调戏似的左吸一口,右咬一下,何伟被这样强烈的刺激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想发出呻吟的嘴也被林瑞风给紧紧的含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闷声,而双手更是不知该放在哪里,只能紧紧的搂住林瑞风的颈项,以免从这快感的高峰下跌落。 看著因为两人的挑逗而引发了全身热潮的何伟,两人都不由轻笑出声,他们互换了位置,由刘义攻击何伟的唇,林瑞风则品尝散发著男性气味的分身。 体内有著药的冲击,而外在又有这两人饱经沙场的高手的袭击,何伟全身都开始颤抖,而分身更是抖得厉害,他很想自己去抚慰那肿涨的发痛的分身,但双手被刘义给紧紧的抓住,他快被想要更大刺激的快感激得几乎疯掉了,嘴里的呻吟也越来越大,最後都已经嘶吼起来。 看著这陷入狂乱的人儿,林瑞风终於大发慈悲的一口含住了何伟的分身开始套弄,可套弄了没几下,已经到达最顶点的何伟身子一挺,将热液全给射入了阿风的嘴里,可阿风也毫不忌讳的吞了进去,然後猛地上前一口吻住何伟的唇,与他交流彼此的味道。 在经历了一次射精後,何伟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也恢复了一点神智,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一个这样不堪的境地,一时非常愕然,“这……,怎麽……”他所发出的声音也非常微弱。 那两个乐在其中的人看到何伟清醒了一点,只是对看了一眼,但正在进行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刘义继续吞吐著何伟那变软的分身,而何风邪笑著啃咬何伟胸前的菊豆。 如果说何伟初次的体验完全由药力所支配,使他感觉不到让人欲仙欲死的兴奋,那这一次他全身所有的敏感细胞都活跃了起来,不管是分身被包围的温暖,还是胸前被吮吸,被撕磨的酥麻,都让他全身都在颤抖,特别感到一股异样从颈项由著脊椎一直窜到尾椎,连他自己也不信的吟哦倾泄而出。 “你们?……嗯……” “嗯……,啊。” “不要……,啊……” “天啊,……怎麽会这样?……” 被这两个人的侵袭弄得满腹的疑问一句都问不出来,只能反应著他们的行动而扭动身躯。 听著何伟从来都没有表露过的娇吟,让那两个恶魔的动作更加的扰人。为了让何伟的嘴里发出更多这种令人兴奋的声音,他们无所不用其极。这当然也取悦了他们自己。 虽然何伟的神智正在恢复,但身上的药力还没有褪,而且还有随著他们动作的加温而开始肆虐起来的迹象。不一会儿,他的分身又生龙活虎的硬挺著,血管都开始突起,连脉动都清晰可见。 刘义看到这个样子,从一边的柜子上拿了一根细绳,从根部将何伟的分身牢牢系住。何伟被这种行为吓了一跳,他奋力抬起上身看著正在忙碌的刘义,“你?……”刘义只是不理,继续手上的动作。 阿风用手一推,将何伟压倒在床上,封住了他的嘴让他再也不能考虑其他的事。别说何伟还没有交过一个正经的女朋友,只怕是很少有人能抵挡林瑞风那色情意味十足的深吻吧,更别提林瑞风丽十足的脸在自己的面前出现呢。这一下,何伟的分身更硬挺了,绳子深深的陷了进去。 刘义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那硬挺的分身,然後又取出一支软膏,挤出了很多涂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後试探的在何伟的菊穴上按了按,这引起了何伟的反抗,但何风制止了他,他一边封住何伟的嘴,一边用全身的力量压在他的身上使他动弹不得。连何伟从嗓子里的闷哼都被堵了回去。 而刘义在何风的帮助下,挤了很多的软膏到何伟的菊穴上,然後用手指推了进去,起初的推进非常困难,从来都没有异物进入的通道拒绝探访,但这敌不过侵入者的决心,很快,在外力的压迫下,那处女穴不得不作出让步了。当然前线的溃败导致了敌人的全线进攻,一根手指显然不是最後目标,当何伟的菊穴可以紧难的容纳三根手指的时候,刘义已经不耐烦了,他将早已涨痛欲裂的分身抵在了菊穴口,然後一股作气捅了进去。 何伟终於摆脱了何风的封吻,而将这一阵撕裂的痛大声的吼了出来,“啊,不要。” 尽管刘义作了大量的前戏,但还是没有将菊穴扩张至可以容纳到他分身的程度。血顺著刘义的分身流了下来。刘义倾身上前,吻住了喊痛的口,并轻声的抚慰,“等一会,一会就不痛了,乖乖的,一会就好了。” 好痛,真的好痛,何伟的眼泪再也禁不住了,当然疼痛只是一部份的原因,还有一部分那就是陷入此种境地的屈辱与无奈,以及被好朋友欺骗的难过。刘义感到了一阵湿意,才发现身下的人儿已经哭了出来,虽然有点抱歉但决不後悔,只是抬起身来尽力的忍耐著不冲刺,让他能再适应一些。 林瑞风也将注意力转到了何伟的分身上,开始套弄起因为疼痛而疲软的坚挺。然後轻轻地用嘴包围起来。 很快的,因为後面的紧涨,前面的温暖令何伟忘记了屈辱而陷入了不知名的快感中,就在这一瞬间,刘义感觉到了何伟的内部轻轻的将自己的分身缠绕上来,他再也忍不住了,开始了一浅一深的抽插。 这种感觉非常陌生,自己从来都没有让异物进入过的通道,竟然被这样粗大的东西穿梭著,而且深入的程度也是难以想象,但那又不是全然的痛苦,在撕痛之间又隐含了一种奇异的酸麻,令他不知所措,而後面的感觉已经让他无所适从了,更不要说前面自己的分身也被攻击著,就这样,何伟被前後两方同时进攻,早已卸甲投降了,只能顺应身体的快感而发出甜腻的娇吟。 看著何伟已经陷入迷乱,阿风也抢占了何伟上头的初次体验,他将自己的分身一下塞入到何伟略张的嘴里,长到抵到了喉咙,差点令何伟呕吐出来,何伟已经分辨不出自己在干什麽了,只能本能的吸吮著,就象是小时候在吸妈妈的乳汁,或者又是在吸冰棒一般,谈不上什麽技巧,只是这样,却也让“哈”何伟“哈”得要死的阿风兴奋不已。 在都享受到了何伟的处女穴後,不管是口交也好,还是肛交也好,他们深感此中刺激而大大的兴奋起来,自然也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何伟,所以互换姿势也是在所难免,只不过可怜的就是何伟了,初次尝试云雨的菊穴就要经历一而再,再而三的侵袭,以至弄得红肿不堪,而里面更是饱饮了两人的精液,有些已经承载不下而缓缓溢出,又红又白的血丝顺延而下,自有一番淫靡景象。 何伟自己也因为药力的关系,一直保持著兴奋的状态,硬挺更是因为被细绳系住而不能射出来,所以愈发的感到痛苦的快感,到後来,他已经是哀求著要释放了,当然乘著这麽好的机会,两个恶魔是不会放过的,他们迅速的草拟了一份协议让何伟签署,而迷乱的何伟又怎麽有精力去考虑什麽协议呢,为了自己能得到解放他已经顾不得什麽了。 在经历了四个小时的快感折磨後,三个人都精疲力尽的瘫倒在床,何伟更是神智不清的昏死过去,只有刘义和林瑞风两人满足的看著何伟的睡颜也沈睡过去。 或者他们两个人原先预想的都是如何得到何伟而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在看到这样淫乱的何伟,在经历这样刺激的性事,都深陷进去不能自拔。而刘义和林瑞风也隐隐知道他们三个人以後都不会分开了。 第七章 在黑暗中,他被人追逐,甚至都不明白为什麽,他只有不断的跑著,跑著,眼看身後的追兵越来越近,可无论他怎麽用力,都感觉不能跑快,心里很急,却无能为力,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悬崖,前无去路,後有追兵,只听得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人影也越来越清晰,本来,那些人的身影一直都隐藏在迷雾当中,但随著距离的越来越近,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就快看清追兵的样子,但不知为什麽,他又有点胆怯,他忽然害怕看到他们的样子,为什麽呢? 突然一团黑影扑了上来,是谁他已经没有时间反应了,就吓得大叫一声:“啊……” 何伟大汗淋漓的醒来,才惊觉原来是个梦。天还是大亮著,轻风吹拂著窗纱沙沙作响,虽然他神智是醒了,却丝毫动弹不得,全身的肌肉都酸痛不已,动一动都觉得无能为力。 他也发现到了自己的身体被仔细的处理过了,身上也换了一套睡衣,就连後庭也像是涂了药,有一种清凉的感觉。身体也陷入了柔软的薄被里更是让自己的身体好像是飘浮著,无法支配。 可是一想起先前所发生的事,他简直就不知该做何反应。对於自己所经历的更是让他无法理解。一种极度自我厌恶的情绪控制了他。为什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女人,长得又不漂亮,为什麽他们会对他这样?难道他们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好玩的玩具而已吗?难道大学四年都没有玩够吗?以至於现在玩弄的手段要升级到这种程度? 太过分了!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刘义和林瑞风走了进来,看到他已经醒了过来,都狂喜的冲到了床边。 “你醒了吗?” “醒了?太好了!” 何伟只是冷冷的看著这两个罪魁祸首,面对著这样的眼神,他们的笑容渐渐凝重起来,对视一眼,然後都坐了下来,一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个坐在床边。 刘义干咳了一声,然後开了口,“那个,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和阿风是世交,一直都被家里比较来比较去,所以我们都非常在意两人的胜负,可也一直没分出高下来,而又因为家里生意作得比较大,所以一直被人宠著,当然性格也非常的恶劣。几乎没什麽朋友,谁知在大学里遇上了你,你的性格,你的出身,你的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们无法想象,无法想象象你这麽一个温柔的男孩子怎麽成长起来的,你怎麽能让与你相处的每个人都觉得如沐春风,甚至可以让我们焦燥的情绪安稳下来。在你身边就让我们有幸福的感觉。我们当时都不明白是为什麽?所以只有霸占你,不让你交别的朋友,让你只能依靠我们。当然我和阿风两个人也在互相竞争,希望可以分出个胜负来和你交朋友,不过,你对我们也一直都是一视同仁,所以这四年来,除了阿风,我只有忍耐,而对阿风来说,这种感觉也是一样的。” 原来,自己大学四年并不是没有朋友,只不过被这两个人给破坏掉了,不由的,他恨恨的瞪了那两个人一眼,但他们却毫无悔意,还一脸得意的样子。真是让人生气。 刘义好象是他们两人的发言代表,“本来我们想毕业後,将你安排到我们公司工作,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可是没想到,毕业答辩一结束,你竟然消失了,你知道我们有多生气吗?找遍了全城,都找不到,到後来请私家侦探也没消息,後来才想你是不是回老家了,所以经过了三年的努力,我和阿风都把家族生意作到了这里,希望能找到你。还好那天你相亲的时候被我们撞见,要不然我们又要请私家侦探了。” 唉,都是相亲闹的!我就知道相亲没好事,果然!何伟在心里恨到牙痒,但为了表达最大限度的愤怒还是一言不发。 “我和阿风都商量好了,反正我们都不可能放弃你,所以只有共享你,你会成为我们永远的伴侣,永远陪在我们身边的。”刘义就这麽一厢情愿的说著未来的憧憬。 可这把何伟给吓了一跳,顾不上再沈默是金了,“喂,你在说什麽?”什麽伴侣,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们的意思是你就成了我们的对象了,阿风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应付你家里人,而我当然是你的男朋友喽!我们三个人要永远在一起!”刘义也非常好心的再解释了一次。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们到底再想什麽啊,为什麽就这样擅自决定我的事呢?为什麽就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你们为什麽就从不为我考虑呢?在大学时是这样,现在三年後还是这样,我受够了,所以才逃的,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何伟气急败坏。 “我们明白,但问你你就会答应吗?” “当然不会。”何伟理所当然的回道。 “所以啊,明知道你不会答应那还要问你什麽意见?”刘义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你们就可以为我决定我不答应的事吗?”何伟气急了,用尽全力的吼了出来,一时眼泪竟然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你们在想什麽啊,竟然对我……,你们这是强暴!” “我知道你们都是天之骄子,都是别人眼中的王子,可我消受不了,我不想和你们在一起,你们明白吗?因为我不象你们有傲人的家世,有聪明的头脑,有俊美的外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我也有与你们一样的喜怒哀乐,我也有自尊,请你们稍稍尊重一下我好吗?你们知道我在大学有多痛苦吗?在天鹅中间的一只赖蛤蟆,这就是我,是吗?一只赖蛤蟆而已。可为什麽你们就不肯放过我呢?还对我这样……”越说越伤心,最後何伟泣不成声。 他哽咽著继续,“你们想我给你们安宁,可谁给我安宁?”他用双手覆在脸上,任泪水从手指缝间流淌。 看著从来都没有在他们面前发泄过如此情绪的何伟,两人都沈默。但要以为他们会心软放过何伟,那可大错特错了,他们眼中的坚定丝毫没有消退。只是用手安抚轻拍著何伟的身体。 待到何伟的情绪平复下来,放下双手,眼睛红肿地道:“我要回去,今後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这件事就这麽算了,我也不想追究。可要我原谅你们,那也不是不可能的。等我可以走了我会立刻离开。”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好似再也不想理会他们。 面对突然变得强势的何伟,他们两人还一时不能适应,但很快的,作为一贯领导者的气势很快又回来了。这回阿风柔声说道:“阿伟,这不能怪我们啊,你开始也听刘义说了,我们是很喜欢你的,所以才忍不住,再说,就是因为怕你再从我们身边离开,我们才会采取这种非常手段。” “你不要再说了,我怎麽还会留在像你们这样的人的身边,别开玩笑了。”何伟打断了林瑞风的话。 看到何伟坚决的表情,刘义只能寒声说道,“想离开我们的身边,那就考虑一下那个後果吧,既然我们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我们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虽然知道他们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个性,何伟还是嘴硬,“你们强暴了我还要我考虑什麽後果麽?怎麽会有这种事?” “那你就想一想那张协议吧!” “什麽协议?”何伟不解,什麽时候他签了协议,他怎麽不知道? “就是你求著要我们让你解放时给你签的。”林瑞风还是很温柔,可这温柔令何伟更加的生气。 好像有这麽一回事,可那协议内容他一点都不知道啊! 当他想起有点印象的时候,想到那未知的未来让他越加的害怕,大吼,“卑鄙!” 第8章 趁著那两个恶魔,何伟逃了回去,至於协议他也顾不得了,现在他就只能像个鸵鸟先躲起来再说。 自已租的公寓是不能回了,在午夜十二点,他就象只丧家犬一样的跑到了父母家里,差点吓得两老心脏病发。面对家人的疑问他置若罔闻,只是躲进了自己的卧室。 当他在家里瘫了三天後,父母终於忍不住了,让何宏揪了他出来接受审问,可是他所面临的问题又怎能诉之於口,他只能双手抱头俯在自己的腿上一语不发。 正当何老太太要使出满清十大酷刑来逼供时,门铃响了。突兀的铃声使何伟的心狂跳了几下,不会吧,追到家里来了! 果然,一身女装打扮的林瑞风跟著何宏走了进来。相对於兴奋的家人不同,何伟面如死灰。甚至坐姿都开始发生变化,一副随时准备落跑的样子。林瑞风看到了何伟的样子连忙坐到了他的身边,当然单手覆住了何伟的膝盖从而制止了他逃跑的可能。 林瑞风一脸关心的模样,“阿伟,你怎麽了?连班也不上,打电话给你也不接,你是生我的气了吗?”这番话还真是令人气苦。何太太首先发飙,“阿伟,”她的一声断喝,令何伟全身都抖了一下。“你说说,到底是怎麽回事?” 慈禧太後一句话不敢不回答,“没……,没什麽?只是……身体不太舒服!”何伟畏畏缩缩的说著。 “胡说。还在我面前说谎!”慈禧目光如炬,她转过头去柔声地问林瑞风,“小风,你来说说,这几天他躲在自己的房里,问他什麽都不说,真是把人气死。” 阿风语带戚音,“伯母,你不要怪阿伟了,这都是我不好,”听到这里,真是把何伟的寒毛都给吹起来了,但他也心觉不妙,林瑞风要编出个什麽故事来呀? 林瑞风还假不假的抽噎了一下,“那天,我和一个世交朋友吃饭,偏偏给阿伟看见了,可不管我怎麽解释,他都不相信,硬是说我脚踏两条船。呜呜呜……”他还越说越来劲了,何伟心里气极,但却偏偏无法反驳。 但是自己的家人可是完全站在了林瑞风的那一边,全都用一种看待十大恶极的犯人的目光来看自己,何伟的嘴张了张,又恨极的用力的闭上。 还是老妈干脆,“别听那混小子的,小风你别伤心,让伯母给你作主,看那混小子敢欺负你一下。”何伟心里大屈,老妈,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啊! 林瑞风眼角瞥了一眼正在做著心理活动的何伟,看著他有苦说不出的表情,不禁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当然除了何伟,又有谁看得出呢? 林瑞风继续追击,“谢谢伯母,但这也不能怪阿伟,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先跟他报备一下,或者让他陪我去,就不会有这种误会了。” 老妈狠狠的瞪了何伟一眼,“还跟他报备呢,没的事,难道你就没有交友的自由了,伯母支持你!” 何伟眼看著老妈越说越不像样,“妈!”在这一声中又包含了多少委屈和不服,可就以他们家人那乏善可陈的理解力怎麽能懂呢? 老妈根本就不让他回嘴,“你还说,少在那儿胡思乱想了,就凭你的条件,找到阿风这样的女朋友就该知足了,你还给我有的没有的,哼!”在训完後,立刻转过去一脸慈祥的看著阿风,那变脸的速度令何伟也不禁佩服。 看来老妈是没指望了,他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老爹,可是老爹望都不望自己一眼,只是看著自己手里的报纸,当然,这也是何伟早就了解的事实,在家里只要有慈禧太後的存在,哪还有他说话的份呢? 还有谁呢?目光一转向何宏就只能摇头了,那小子一脸痴迷的看著美人,见色忘兄,哼!等你知道美人是个男人的时候看你是什麽表情! 老妈拍拍林瑞风的手,“不要难过,只要受了委屈告诉伯母,伯母会全权为你作主,别担心那混小子,有我在!” 林瑞风的另一只放在何伟膝盖上的手悄悄的捏了一下手下的皮肉,看著何伟龇牙咧嘴的样子又轻笑了一下。 林瑞风变脸的速度也不慢,在转过去面对老妈的时候又转为了哀怨,“知道了,伯母,不过,你要相信我,我是很爱阿伟的,绝对不可能变心的。”这份爱的表白可真让老妈笑得合不拢嘴,她是从来都没想到一惯滞销品的儿子竟然在这麽漂亮的人面前是个宝,“好,好,伯母知道了,你放心,阿伟有我管著,看他能飞出我的手掌心。” 何伟已经欲哭无泪了,有这样子的林瑞风来对付他家人他还能怎样呢?不过,在这几天的思考里,他已经意识到以那两人的脾气来说,看中了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所以他能逃离这两个人的身边已经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老妈一脸威严的命令何伟,“你还坐著这儿干什麽?还不带小风去走走?要不到你房里去坐坐,你这小子,我警告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可不要怪我对你这客气。” “什麽?”何伟一脸愕然,他还没反应过来,林瑞风已经挟著他站了起来,拉著他到自己房里去了。那三个被蒙在鼓里的人还一脸欣慰的看著这两个已经恢复友好的情侣。 到关上了房门,何伟一把甩开林瑞风的手,低吼,“你到底还要怎麽样?” 林瑞风一脸悠闲的环视了一下没什麽摆设的房间,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我们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那是不正常的,我是男人,而你们也是男人,再说,就算是同性恋,还用不著你们两人吧?”何伟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这还用你说吗?”这句话令林瑞风笑了出来,“你可是我和刘义都不会放手的珍宝,那竟然不能一分为二,就只有分享了。” “那你们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何伟气极。 “那可是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了,你可别忘了那份协议?” 这令何伟想起了在那天看到了协议,如果不到他们两个人的公司服务二十年的话,就要赔偿100万的违约金,而且是即时生效的那种,可恨的是,他气极撕毁的是副本,而正本早就被藏起来了。 他真的逃脱不了吗? “你们……”何伟挫败的顺著门板坐在了地上。林瑞风慢慢的走了过来,蹲在了他的面前,用手轻捧住何伟的脸庞,“为什麽你就不试著接受我们呢?我们都是真心的爱著你,而刘义也是我唯一能容忍可以呆在你身边的人了。” 看进林瑞风的眼里,在那深处印透著自己茫然的样子,就是一只迷路的羔羊,寻找著出路的方向。难道自己就真的陷入到这既不合法又不合理的关系中吗? 何伟的眼里仍然是挣扎,但表情却有认命的屈服。 林瑞风一把拥住了他,“虽然你不会有普通人的婚姻,但我们也会给你幸福的。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第九章 本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定然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找一个普通的女人结婚生子,然後过完这普通的一生,可是面对这样的状况他到底该如何是好?如果是一个女人的话,那她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啦,因为与她共度一生的是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可是,他是一个男人呀,那他会不会成为这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呢? 相信这一星期以来,他的头发掉了不少,因为坐著没事就只能揪著自己的头发取乐了,他已经到刘义的公司里报到了,刘义还安排他做总经理助理,这不是一个摆设吗?有三个秘书还不够,还要什麽助理?他都快要被那些小姐们怀疑的眼神给逼疯了。 刘义倒是说得好,阿风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那我就得是你的上司,要不然怎麽与你们三宿三栖,这是他的原话,每次想到刘义说这话时那可恶的表情就恨得牙痒。 名义上是总经理助理,可他什麽忙也帮不上,不,有一件事是可以做的,那就是供那两个人取乐,哼,真不是东西。 趁著他去开会,何伟又坐在那儿发呆,手撑著头看著窗外,这是他的固定姿势,只要他开始神游那如果没有人以触碰的形式是无法唤醒他的。 当然他就连刘义进来了也不知道。 刘义见到他那个样子,也只是笑著摇摇头,然後一直走到他的後面,一把抱住他的头,然後扭过来狠狠的吻下去。 不管何伟怎麽挣扎扭动也无法摆脱刘义那孔武有力的双臂,直到何伟认清这个现实,乖乖的静下来让刘义吻个痛快。只是为什麽,当他静下来的时候他从鼠蹊部传来了一种触电般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全身都软了下来,热意窜过全身令他周身发烫,甚至当刘义吮吸他的舌头的时候都会一种快被他吞噬的错觉。 何伟的转变也被刘义看在眼里,他的笑意盛满在他凝视的眼睛里。带著专注,带著温柔他看著眼下何伟,满脸通红,眼神氤氲,嘴唇半开半阖,舌尖似露非露,这些都令刘义觉得动人。 正当刘义想再一亲芳泽的时候,一阵恼人的电话铃声打拢了他们。而这铃声也惊醒了昏昏沈沈的何伟,他一把推开紧贴著他的刘义,然後错愕的用手覆著自己的发烫的脸颊,好像很不明白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电话铃非常的执著,即使响了十几声没人接,也照样响著,就好像是一个非常坚定的人确信电话的这一头一定有人。刘义啧了一声,然後接起了电话,“喂?” 不知道那边的人是谁,何伟只是侧著头看著站在他旁边的这个俊伟的男人,听著他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不明所以的象声词。但可以确定的是打电话的人肯定也认识刘义,会是谁呢?不过想也知道,来找他的人都是些什麽人,除了公司总务部的,就是秘书课的,因为他负责的工作就是好像总务一样的杂事。这还是刘义专门为他设计的工作内容呢。 在刘义嗯啊了半天後,刘义突然又将电话递给了何伟,怎麽回事?跟总经理汇报了不是一样吗?他带著疑问接过了电话,没想到那边传来的声音是林瑞风,“喂,阿伟啊,怎麽刘义会在你办公室?刚刚你们在干什麽?不是被他吃了吧?” 何伟满脸通红的大吼,“胡说什麽?”当然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又想起了刚才的热吻。 “呵呵呵……,”那边低沈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了他的耳朵令他好像全身都起了共鸣,“要记住约定哦,如果你在那儿贞洁不保的话,我可是会处罚你的,记住了?” “你在说些什麽呀?”何伟很怕阿风的调侃会被刘义听见所以连忙制止了他,他斜面著眼偷看了一眼刘义谁知被抓了个正著,他正嘴角带笑的斜倚在桌角看著他呢。 何伟吓了一跳,连忙借口要挂电话,“没什麽事就挂了。” “喂,等等,你跟刘义说我今天订了位子,圆山饭店。下了班我先在那儿等你们,七点锺,那就这样!拜拜!” 挂上电话後,何伟红著脸低声说,“今天晚上七点,圆山饭店阿风订了位。” 刘义轻笑了一声,然後移到他的身前,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然後双腿踩在了刘义的腿旁,将何伟固定在自己腿间,用手捧著何伟的脸说,“阿风有没有问你有没有被我吃?” 何伟一听羞愤欲死,转开眼睛,“怎麽会问这种事?” 刘义用手指轻轻的滑过何伟的额头,眉眼,唇角,这种轻抚充满了情色的味道,令何伟觉得非常难受,连气息也不稳起来,刘义看到他不堪挑逗的那种可爱的样子,很得意的笑了,“那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要不然被阿风知道我们违反约定,你可是会倒楣的。是麽?” 真是的,那是什麽鬼约定啊,要他们自己立下切结书,在公司里我不能与刘义发生任何亲密行为,否则我就要任阿风处置,反过来也是一样,如果我单独和阿风亲热,那又要任刘义处置。这、这关我什麽事嘛,为什麽被人处置的都是我?何伟愤愤的心里想著。 他的表情也透露出这种强烈的不满,这可娱乐了刘义。刘义又一次用力的夺走了何伟的气息。何伟只能心里想著不要被阿风发现就好了的唯一念头而沈醉在刘义高超的吻技里。 **** 准时七点,刘义带著何伟出现在了圆山饭店的门口,门口的部长早就已经认识了财大气粗的刘义,很殷勤的将他们领到了楼上的包厢,包厢里的林瑞风一脸含笑的看著两人,一副久等了的样子。 在他们刚坐下没多久,菜就已经陆陆续续的上齐了,显示出了高级饭店的效率及服务水平。 在菜上齐之後,林瑞风吩咐一句,未招呼前请勿打扰的话就将所有服务小姐都请了出去,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阿风布了一些菜到何伟的碟子里,“来,阿伟,尝尝这个,这可是最新鲜的龙虾,刚到的。再尝尝这个,……”随著他的话,不到一会,何伟面前的菜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知道再多说也无益,所以只有猛头苦吃,间歇再喝了一点面前的饮料,是不是酒精的他也无心防备了,反正他已经被这两个吃干抹尽了,这时候还装什麽矫情呢? 当他终於吃饱喝足了以後,才发现原来那两个人只是噙著笑的看著他吃,自己根本没吃什麽?当他们对上他疑问的目光以後,阿风笑了笑,“这些菜是我特地叫来给你补补的,这大多都是壮阳的。” “什麽?”何伟瞪大了眼珠,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唉呀,不给你补补怎麽行呢?你一个人要应付我们两个人,以你的身体根本吃不消的,所以一定要补的。” 知道我身体不好,就结束这种关系就好了嘛。何伟恨极! “你们……,”何伟简直欲哭无泪。正当他想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发软,原来那饮料还是有酒精的。这两个家夥! 就在那包厢中,在那两个恶魔的手中,何伟顿觉时光难过,他被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笼罩了,撕裂,涨痛,快感,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令他们三人变成了性兽在做著原始又热情的运动。 何伟已经不记得自己被进入了多少回,自己又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当刘义第三次进入他时他晕了过去,当他醒转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刘义的别墅,而且他们三人都换了睡衣躺在了床上,只不过阿风和刘义都是斜靠著床头在抽烟并小声的谈著话。 看到何伟醒了过来,林瑞风掐灭了烟头,抚了抚何伟的发根,柔声说,“醒了,饿不饿?” 刘义下了床倒了一杯水,递到何伟的唇前,缓缓的喂了他几口水。“看,就说了你身体不好,才做了这些运动就晕了。” 被他这样调侃,何伟的脸顿时又红了,“那是你的体力不像正常人。” 何伟也知道那两人是觉得内疚,所以才会特点等他醒过来,但被两人同时这样爱著实在是一件辛苦的事啊! 第十章 人的身体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明明理智上是那麽的排斥,但却在身体上屈服;明明原来是那麽的害怕,现在竟然会从中得到快感;明明认为自己只是把他们当作大学好友,但现在也会因为看见他们而心神荡漾。 这是为什麽?人都说日久生情,自己也是这个原因吗?是因为那两个人中之龙的百般呵护吗?不要说他们两人一齐上阵,只要是能得到其中一人,恐怕任何女孩子都会心存感激,感激上苍的厚爱吧,何况是他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如果他是一个女孩子的话,那他就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可偏偏他就是一个男人。 世事不如意时常八九,他常常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但这种不如意还真有点有违常理,一个大男人被别人包那有一个词叫“吃软饭”,这还只限定於被女人包养这一大前提下,在现如今这样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倒也还会令人接受。可他的经历就有点惊世骇俗了,他是被男人包养,而且恩主还不是一个,是两个。如果他在古代那他就只能是一种人──“脔童”!只要每次想到这些,何伟总有点悲屈的感觉。 尽管他们两人时常将爱挂在嘴边,尽管他们除了侵犯何伟以外都拿他当宝贝一样看待,但何伟的心中感觉不到一点尊重,在何伟的心里他总觉得刘义和林瑞风是拿他当玩偶,只不过现在还没玩厌而已。 特别是在激情时刻,被两个人操纵著自己的性欲,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被那两人玩弄於股掌之间,虽然自己也可以从中得到快感,但心中的屈辱感却在日益加重。 他的话越来越少,反正他的生活已经完全受制於人,那还何必发表意见?自己的公寓被退了租,和林瑞风一起住到了刘义的别墅。每天上下班都有专车接送,一日三餐有饭店外卖,晚上又是三人的欢乐时光,一到周末还要在阿风的陪同下回家给父母家人看看。既然事事都已经安排周全了,他自然是只有听令的份,谁叫他付不出100万的违约金?再说他也不想让父母知道他的这些事,反正现在吃的好,赚得多,除却晚上辛苦一点,他就像一个太子爷一样了。 那他又有何可说?坚贞不屈的女人都没有了,男人还有吗?如果是在身体上能付出代价,他又何必赔上自己的心? 他知道自己的变化被刘义和阿风看在眼里,每次他们都欲言又止,既想解决他的心结,又想回避问题的根源,哪有这麽容易的事? 何伟也知道其实他们三人都处在一个非常微妙的阶段,既想真正的得到何伟的爱情,但又怕何伟只专注一人,既想解开何伟的心结,但又不能不用契约来约束他。 但以何伟现在的处境,他已经没有心情再来开解别人了,更何况要开解的人是给他屈辱的人。好不容易,一个自由的星期六,林瑞风和刘义都加班出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别墅,当然如果不是刘义大发慈悲,他今天也得拖著疲惫的身体去公司。所以在经过了一个上午的休息後,他总算有体力下来坐在露台上喝一杯咖啡。 眼前的景致非常漂亮,依山傍水,在这片别墅区内以这栋的位置最佳,在後面有一条人工小溪轻柔的流淌,微泛的水波映照著夕阳的点点金光。轻风拂过,更传来一阵阵绿草的清香。 何伟深深的吸了一口迎面扑来的清香,却不料想引发了後耻的疼痛,他浑身僵硬,静待这阵痛楚的过去。唉,昨天还是太过放纵了,想到周末的狂欢他们还真是不知节制。不管自己如何的求饶,不管自己是如何的哭泣,他们都置若罔闻,执意要让自己高潮了一次又一次。在事後,他们还口口声声说最喜欢自己高潮时的喘息,所以才会要了一次又一次。 这是什麽荒唐的借口?何伟又不禁脸上一阵发烫,这难道就是他们不顾他的身体而强行发泄的理由?经过了他们一晚的折磨,他才会在大好的星期六只能卧床休养,甚至到现在他都浑身无力,腰肢酸软。 他妈的!何伟实在忍不住的骂出一句!他现在睡的躺椅是阿风特地买回来的,知道他喜欢坐在阳台上看书後,就立刻买回这一张名家设计的躺椅。可他现在就连举书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在椅上看风景而已,而且躺著躺著,他的眼皮又快落下来了,还是太累了,算了,再睡会吧。 医生都说,如果在睡觉时梦到想睡觉,那他定是身体太过疲倦而在提出警告,何伟现在每次睡眠都感觉非常疲惫,做梦都在做些睡觉的梦,而且不论怎麽叫都叫不醒,眼皮一直沾著,怎麽张也张不开。 就这样,何伟始终在自己的梦里挣扎不能醒来。当他突然粗喘一声身体的翻动停止了,眼睛也慢慢的睁了开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而自己也被移到了客厅的长沙发上,至於是谁把他抱进来的,不得而知。 他缓缓坐起来,四周看了看,发现竟然没有人在?这是怎麽回事?看了看锺,已经八点了,按道理他们两人都该回来了,平常他们一直都是非常的勤力,尽量将工作在上班时间做完,实在完成不了的,就带回来做,而今天实在是有点反常。 咦,他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在厨房,他闻香步了进去,发现桌上已经摆满了饭店做的美食,而且还更夸张的在桌上放了质地高雅的烛台,看样子,是有人回来了。 他们在弄什麽名堂?何伟满腹疑问。 突然灯全灭了,何伟瞬时掉入了黑暗中,虽然明知自己是在厨房的入口处,明知道在前方不到两米的地方就有椅子,但这种黑暗就是会让人觉得无依无靠,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何伟定了定神,“喂,你们出来,我知道你们在这儿。” 在黑暗中,他仔细的听著四周的动静,伸手出去探索,突然前面有了一片温暖的光芒,何伟停止了往前的探进,停下来,紧盯著那抹光。 光芒渐渐的清晰,转了过来是一辆推车,上面摆放了一个两层的蛋糕。而光芒就是蛋糕上面的蜡烛。烛光映照著那两张俊美无比的脸庞,他们的脸上都带著温煦的笑容,当然还透著一些讨好。 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早就忘记了,连他的家人也早已不记得了,不过他们家就没有这个过生日的传统,所以有几年没过生日他也想不起来。当然看到了这个蛋糕他也就反应过来,原来这两个人就是要弄这个名堂。 不知是不是因为烛光的关系,看著那两张在烛光的摇曳中好像也沁出光芒的脸,看著能反射出烛光的眼睛,他突然从心里涌出一股热流。他应该不是玩偶吧,你们应该是真心喜欢他的吧。 他们将车推到了何伟的面前,发现了何伟的泪光闪动。刘义一把搂住何伟,亲了一下他的发根,在他的耳边轻声道,“生日快乐!”还没等到何伟接受刘义的温暖,就被另一个人一把抢了过去,阿风先是恨恨的瞪了刘义一眼,然後用熊抱的姿势拥抱住何伟,在他另一边脸颊上也用力的亲了一口,“Happy Birthday!” 虽说自己并不是被简单的生日蛋糕就能感动得流泪的小女生,但在今天,在此刻,不知为什麽,他就是会觉得感动。是今天在露台的深思令他深有感触,还是今天难得的一天没有两人的陪伴突然令他觉得空虚,这他还不能体会。 而眼泪就是这麽轻易地就流了下来,阿风轻轻的拂掉何伟的泪珠,笑说,“寿星今天不能哭哦,快来许愿吹蜡烛吧!” 何伟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後缓缓的掉转头,走出了厨房。 面对这样一场突然的变故还真是令那两人错愕,他们互看了两眼然後同时追了出去。而何伟已经走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刘义先飞奔过去打开灯,而阿风已经坐到了何伟的身边。 “阿伟,怎麽?”阿风很焦急的问,“你不高兴麽?” 何伟摇摇头,“不,我很高兴,我只是有些感触罢了!” 刘义也一屁股坐到了何伟的另一边,“那为什麽不吹蜡烛?” 何伟看著刘义,“为什麽要想到给我过生日,大学四年你们都没想到给我过生日,为什麽今年要这样做?是为了讨好我这个玩具吗?现在我是你们的性伴侣了,所以你们也就拿对付女人的那一套来对付我是麽?”何伟说著说著,眼眶又红了起来。除去先前的感动外,他不得不想起他们的动机,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就会觉得受到了侮辱。 一听到何伟误会了他们的举动,两人都急了起来,都想抢著解释,还是刘义抢得先机,“阿伟,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拿你当作玩具,为什麽你就是不信呢?我们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就是想让你高兴,至於在大学的时候我们确实从来没想过为你过生日,那时候我们总是在一起,而你一直都是那麽的包容,不管我们多麽霸道你从来都没有计较,而每次我们过生日,你也从没有很特别的对待我们,所以我们想你可能并不是太在乎过生日这种东西,而说实话,那时我们并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爱上你了,所以……”他顿了顿,“但自从你离开後,我们才发现我们根本离不开你,所以我们才会搬到这儿来,我们都想让你开心,而自从你搬到这来以後,话是越来越少,人也变了很多,我知道你不开心,也知道你为什麽不开心,但我们却不能放开你,我们放不了你啊。” 刘义的声音低沈了下去,“你离开的这三年是我最痛苦的时候了,一开始我也不相信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且是你,但时间让我不得不相信,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找阿风倾诉,却没想到他也和我一样陷了进去,在没有你的日子,我们就只能互相依靠了。” 何伟感觉到了手上一阵湿热,才发现阿风眼眶里也聚集了泪水,他很吃惊,因为别看阿风长得像个女孩,但他从来都没有流露过任何柔弱的样子,而就在今天才看到他最无助的模样。 阿风有点哽咽,“你知道我们那天找到你有多开心吗?那天晚上,我和刘义都在酒吧里喝醉了,还又唱又跳,差点被当成疯子。”阿风停一好一会,“後来我们还协商公平竞争,但你却与原来不一样了,你总是一副想逃离我们的样子,为什麽?为什麽你变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怕?多怕你有一天又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刘义对你下药的那一天,我总有点不安,所以才会也出现在那儿,不过,要不是我的出现,那你就是刘义的了,我一直很庆幸那一天的先见之明。” 刘义接过了口,“我们都知道,如果是由一个人向你表达爱意,可能你接受起来更容易一点,但是我和阿风谁都不可能退出,而阿风也是我唯一可以接受的,对阿风来说也是一样,因为除了你,我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都还能忍受。我们也知道这对你而言比较辛苦,所以我们才会用协议来绑住你。但这并不是意味著我们把你当成玩具,你还不能相信我们吗?” 何伟已经是乱得不能思考,先是感动,再是屈辱,再是困惑,他混乱了,“你,……,你们先不要说了,我好乱。”何伟的头也开始撕痛起来,他捧著脑袋开始呻吟,“我的头好痛,你们不要再说了,……”两人一时被吓住了,刘义一把抱起何伟,快步的走向楼上的卧室。 “我带你上床休息一下,阿风,你先去倒杯水,然後再拿一片阿斯匹林来。”抱著这麽一个大活人,说话还没有喘气,可真是有力气。 何伟的脸被埋在了刘义的胸前,听著刘义的心跳竟然会让他觉得安心,连头顶正痉挛的神经也缓和了许多。也许他已经开始相信他们的话了吧,虽然嘴上并没有承认,但心里已经开始在认同,也许他们真的是爱著他的吧! 第十一章 何伟从睡梦中渐渐清醒,当他睁开眼睛想著接下来的例行工作他就不太愿意爬起来,因为在这之前的每一天,他都会被那两人弄得浑身无力,一大早就会被强吻,甚至如果他们性致高昂,还会发泄一下,尽管他不愿意,但他的身体,他的敏感已经全被人控制,很多时候他也不由自主。 咦?已经等了很久,怎麽那两个色魔还没出现?他慢慢的坐起来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对了,昨天是他生日,他听到了刘义和林瑞风爱的告白,说心里话,他并不是毫不动心的,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与刚开始的满腔愤恨相比,现如今已经软化了许多。 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湖渐渐滋生,他想抓住,但还很微小。 正当他靠在床头发呆的时候,门被推开,探头进来的是阿风,他的笑容是那麽的阳光灿烂,俊美的脸上闪耀著炫目的光芒,令何伟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醒了?下来吧,有礼物给你!”他一侧身闪了进来,拉起了何伟的手。“走吧,刘义还在下面准备呢!” 何伟被他拉著出了房门,一路被拉下楼,只见刘义在客厅里坐著,他穿著一身白色休闲服,英挺潇洒,衬出栗色肌肤在阳光下映著健康的光彩,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正步下楼的何伟,眼里深藏的情感清晰的传达给了他,好像昨天的长谈扫清了他们情感的隔阂,令他们的交流更加无碍。 何伟的脸渐渐红了,不知为什麽,他顿时感到羞涩难当,要不是阿风紧拉著他的手,他简直就要夺路而逃。他被一直拉到了沙发上,被安排坐在他们的面前。 何伟只能仰著头看两人,他们都背光而立,一个全身白色烘托出不羁气质,一个是名牌新款衬出典雅美感,反观自己,蓬头垢面连衣服还没换,更是让他手足无措。 只见两人都半跪下来,一人牵著何伟的一只手,然後手托著一个小小的锦盒,面带肯求的看著自己,齐声说:“你愿意和我们共度一生吗?” 何伟吓了一跳,“搞……搞什麽……呀,你……你们……又想干什麽了?”真是的,他们这麽说怎麽那麽象求婚的说词? 何伟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被那两人紧紧握住,阿风说,“阿伟,我们都是认真的,昨天就想趁著你生日跟你说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说著,他打开手上的锦盒,里面是一只款式简单的婚戒,“我和阿义都是一个意思,不信你看?” 刘义也打开了自己手中的锦盒,是与阿风质地相同,风格一致的项链,“这是我们特地订做的,戒指里面有我们三人姓氏的缩写,LHL,而项链的搭扣也是用这三个字母来设计的。” 面对著这两人的一腔热情,何伟简直无话可说,但看著他们手里拿著的东西,他又有点哭笑不得,这到底是个什麽样的状况?他摇摇头,再摇摇头,然後猛地站起,面前半跪著的两人被吓了一跳,互看了一眼,然後同时跳起来,拦著极欲离开的何伟,“怎麽了?” “怎麽了?” “又不高兴了麽?” “你要去哪?” 何伟只是用手挡住了他们还欲发问的嘴唇,“让我一个人呆会!”然後丢下手里拿著锦盒的人走了上楼。 他进到了自己的房间,用力的向後一躺将身体重重的摔在了柔软的床上。他盯著天花板上所雕刻的花纹,完全陷入了沈思。 其实他与三年前的大学时代相比变了很多,不再像从前那样对他们诚惶诚恐,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对他们百依百顺,甚至不再像从前那样能解读他们的不悦然後再以开解。但相比之下,他们对他却比那时候要温柔得多,体贴得多,善解人意得多,若不是因为他们用卑鄙手段侵犯了他,并胁迫他,那真是将以前的相处模式对调了。 以前的他确实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可以包容一切,但当这一切发生在他身上後,他还能那麽处变不惊的包容麽?在对待他们的态度上,不要说和以前一样,简直可以称得别扭,可是面对这样的他,两人反倒花费心思与精力去讨好,他们的改变不得不让他惊奇也心有所感。 本来他一直以为自己一定会结婚生子完成终身大事,所以才会接受母亲的建议──相亲,虽然他一直以来都没有遇到合适结婚的对象,但他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接受男人,所以才会一直这麽相亲下去。 可谁会想到相亲会相到自己逃避了三年的人呢?每每想到那次相亲总让他後悔不已。 老实说,他们三人的大学生活可以算得上融洽,也给他带来了快乐,特别是前两年,他简直觉得自己是幸福,因为他的周围是那样优秀的人,站在他们的身边还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嫉妒的目光,在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是欣喜的回应那些视线,因为自己是那麽的平常,是那麽的普通,而这两个天之骄子肯与他做朋友他从心底里高兴,但也因为这样并没有将自己摆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 他处处迁就他们,容忍他们,不管是遇到什麽事,只要一有意见不合,他总是听从他们的意见,附合他们的意思。从而,在他的面前他们总是意气飞扬不加修饰,而自己却变得越来越忍耐,变得越来越低沈。到了後来,他觉得累了,太累了,似乎这四年来他过得都不是他的生活,而是作为另一个人在活著,他觉得真正的自己被关在心里,总是冷眼笑看他的伪装,也替这样的他而哭泣。他很想逃避,很想逃离他们的身边,他心里总是想著,到了大学毕业後,他就远离他们,再也不与他们联系,让他能为自己而活,让他能回归自我! 所以在没有任何交待的情况下,他走了,未给他们留下任何的征兆,就这样逃了三年。有人说快乐的东西忘得快,而痛苦的事情记得多,所以在当时他觉得快乐的过往渐渐变得模糊,他只要回想起大学生活,想起的总是自己痛苦的心路旅程。因此他也从没有後悔自己的举动。 但那次相亲偶遇,令他觉得非常诧异,他本以为自己在他们面前是可有可无,因为他们的表现让他有这样的感受,虽然到毕业时,他们为他安排了去路,他只认为他们是尽一个朋友的道义,而不是真心相助。但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会为了寻找他而这样大费周章,更没想到的是,原来他在他们心中是那样不可或缺。 甚至为了得到他而采取那样激烈的手段,如果真像他们所说的是为了爱,那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以他们的性格,他们确实是会不择手段,只不过如果被他们爱上的人没有相同的感情回应,那真的是那个人的悲哀! 可好在……,好在什麽?自己好像是在庆幸!自己又在庆幸什麽?难道……?难道自己……? 不行! 何伟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他猛地翻转身,将脸埋在了被子里,但脑子里总有一个念头跳动著,难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们? 不,不会的!怎麽会?怎麽可能?不管他如何克制,这些念头驱之不去,他腾的一下跳起来,在床前来回踱步! 不,不可能!可为什麽会庆幸自已是被他们爱上的那个人,为什麽? 他踱得越来越快,难道这是真的?自己真的爱上他们?这是什麽时候发生的事?他怎麽毫无察觉? 这如何是好?他要如何向家里人交待? 何伟的心思已经发生了转变,由原来的不能接受转变为不知该如何向家里人交待,他从心底里已经认同了两人的感情,现在考虑的仅仅是家人的反应了! 不,不对!他突然顿了下来,他们是两个人,那他到底爱的是谁?是阿风?虽然长相柔美但却性格坚毅。是阿义?英俊潇洒行动雷历风行。到底是谁? 何伟表情难看起来?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原来早已将感情放入,但却不明白放给了谁?这是什麽状况? 啊!!!他惨叫一声又倒入床中。 第十二章 自从知道自己谈了一个大美人女朋友,著实让母亲扬眉吐气了好一阵子。原来她只能羡慕别人家能含贻弄孙,现在自己也有可谈的话资,可预期的天伦之乐,未来媳妇是如何漂亮,如何温柔,如何娴慧……每当看到母亲那样兴高彩烈的样子,何伟实在是不想给她打击,难道告诉她她那个完美的准媳妇是个男的麽?可这以後该怎麽办呢?不能老这样拖著呀? 今天又是要回家的日子,老妈昨天就已经打电话来确认过了,还三令五申一定要带著阿风回去吃饭。可自从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後,他对著他们更加无言,以前是不想说,不愿说,而现在却是不敢说,不好意思说。再者他还分辨不清自己真正爱的到底是谁?所以更加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 和阿风再一起,他觉得很开心,尽管阿风太调皮,太会捉弄人,但也同时带给他快乐,而他那美丽的脸庞常会让他忘了阿风是个男人,这也并不是说阿风有女气,或会搔首弄姿,而是他的气质,他的身形,他的外貌都给人一种中性之美。 而与刘义一起时,他又会有一种安全感,并不是只有女孩子才会寻求安全感的,男人也同样会有这样的需求,而刘义就会满足他。 很多时候他都与两人同时在一起,他根本无法分辨情感的归依,他的害羞,他的拘束,都不知是为了谁?可在与刘义上班时,他不会想起阿风,当他又与阿风在一起时,他又不会想起刘义。 这是什麽原因?难道他真的两个都在乎,他有这麽花心吗?他的心里可以容纳两人吗?这符合情理吗? 他只能摇头,唉,他不禁叹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面对著窗户,他双手交叠抵著下巴。 这真是要命!就算是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是个同性恋,就算是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爱上的是男人,就算是到现在他都不知该如何向父母交待,但他怎麽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爱上两个男人这麽惊世骇俗吧。 唉!他再叹一口气! 突然他的眼睛被一双手给蒙住,他根本连猜都不必,“阿风,别闹了!”他用手拨开蒙住他眼睛的手指。除了阿风没人会这麽幼稚,到现在还在玩这种把戏,当然阿风幼稚的一面也只有他才看得到,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精明的青年才俊。 阿风砸了一下舌,无趣的一屁股坐在何伟的办公桌上。 何伟把椅子转过来,面对阿风,“喂,你今天不必上班吗?” “我把事情都交给副理了,让他去忙吧!”他邪笑了一下,“再说,晚上不是要去见公公婆婆吗?” 何伟头都大了,“你还说,现在到底该怎麽收场?” “担心什麽呢?船到桥头自然直!”阿风一脸的无所谓。 阿风一把拉起何伟,“走吧,我已经跟刘义说过了,下午我们回去打扮打扮!” *** 看著衣架子似的阿风穿衣也是一种享受,他宜男宜女的脸型,修长的四肢,不管穿什麽都好看。 看他只是挑了一件款式非常简单的丝质上装,宽大的衣袖随风摇摆自有飘逸,下身穿同色系长裤。虽说穿裤装是男扮女装一大忌,但穿在阿风身上则充满了中性之美,让人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性别。 当然他过肩长发也会给人错觉,就好象自己第一次见他也被他骗过了,所以他并不担心会被家人给拆穿,但这样的女朋友并不是长久之道,迟早老妈会逼著他结婚的,那时他又怎麽办? 他到哪去找和阿风一样的女生来结婚呢?当初真不该听从阿风的建议,以至到现在却不知如何收场了。 带著这麽漂亮的女朋友走回去,经过家门口的那条长巷时,四邻五舍的街坊都来招呼,当然这都得归功於老妈,经她的大力宣传,他的女朋友已经被她吹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一两人。 便利店的老伯老远看到何伟就跑出来招呼,“小伟,又带你女朋友回来啊,不错哦,女朋友很漂亮呢!” 何伟只有干笑,“嘿嘿……,是啊,是啊!” 隔壁的大婶边笑咪咪边细细的打量,“小伟,女朋友这麽漂亮,什麽时候结婚啊?” 何伟更是只能陪笑。 过五关斩六将似的到家里,家里也是全员到齐,就连何伟那刚参加工作的弟弟也在家候著,这一路上,何伟只是不停的陪笑打招呼,脸都快笑僵了。反观林瑞风一脸的逍遥自在,还真是令何伟心里不平。 在例行寒暄过後,如以前一样,老妈又把他们赶回了自己的卧室,她老人家冲回厨房卖力工作去了。 何伟进入卧室後,疲惫的躺倒在床上,大声的叹息一声。 林瑞风轻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地俯倒在何伟的胸膛上,脸庞慢慢的压低下来,何伟被他吓了一跳,忙用手抵住阿风的胸膛,但阿风偏过头去朝著何伟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又酥又麻的感觉击倒了他,这是他的敏感处,抵住阿风的手顿时失去了力气。 何伟只能无力的说,“不要,不要在这里!” 林瑞风轻笑出声,“怕什麽?你家人还会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他轻啮了何伟的耳垂,“要不然,干嘛老将我们往你卧室里赶?” 阿风突然顿了一顿,然後好似想到了什麽似的笑了出来,“呵呵……,阿伟,你妈会不会是想让我们奉子成婚啊?”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何伟才反映到老妈的本意,看来老妈想抱外孙给急疯了。可阿风又怎麽可能奉子?他们又怎麽能成婚呢? 就在何伟这麽一呆之下,没发觉阿风已经将他衬衫领口的两料扣子解开,他整个头颅已经埋了进去,在他的颈口又啃又咬,又吸又吮,何伟的全身已被这酥麻的感觉彻底给征服了,一股热意从脑门一直窜到鼠蹊,就连他的气息也开始粗喘了起来,全身越来越烫,何伟没发觉他的双手不知从何时起已经由阿风的胸膛转移到了颈後。 但阿风早已察觉阿伟的转变,他的嘴角有著抑制不住的笑意,更是再接再励意图摧毁何伟几乎荡然无存的自制力。就是因为仅仅一门之隔的外面是何伟的家人,被随时发现的刺激更令两人投入。 何伟的喘息声渐渐控制不住,浅逸出来,阿风一口吻住他双唇微张的檀口,将何伟抑制不住的封在了自己的唇里。 “呜……嗯……,嗯!”何伟已经陷入到这快感的旋涡,双手紧搂住阿风,索取更多。 阿风已经能感到身下的人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甚至他的裤子也撑起了帐篷。 “嘿嘿嘿……”阿风浅浅的笑了出来。 身子慢慢地往下移,跪趴在何风的双腿两侧,隔著裤子吻在了何伟的热涨处,何伟更是难耐的摇著头,双手紧揪床单。 阿风轻轻地用嘴拉开何伟裤子上的拉链,何伟早已坚挺的分身跳将出来,直直的竖立著,阿风用手指弹了弹,然後一口含住缓缓的套弄。 正当两人都沈津在美妙的性事当中时,门突然被打开了,阿风吓得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啊!”一声尖叫响彻了全屋。正不满於阿风停下动作的阿伟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却只能愣愣的看著门口站立的人。而阿风也只是维持著口含著分身的姿势尴尬地看著来人。 “你们在干什麽?” 第十三章 两人被捉奸在床那是什麽话都不必说了,开门进来的是老妈,她做好的饭,准备叫他们出去吃,却没想到抓到两人在不轨。 两人立刻整好衣装准备接受审问,好在阿风还是衣冠整齐,所以应该最糟的事情没有发生。果然当他们走出房门的时候,父母已经表情严肃的坐在了客厅,他们乖乖的在他们面前坐下,阿风倒还没什麽,反正他的脸皮一向不薄,只是何伟已经吓得不行了,他简直不知该怎麽解释,手也在不停的扭著。 何太太一脸的严肃,“说吧,你们打算什麽时候结婚?” 结婚?何伟一脸的疑问。 “看什麽看,你们都有了这样的关系还不赶快结婚麽?你不想对阿风负责麽?” 何伟一脸惶恐,连连摆手,“不,不,没有,没有!” “那不就结了,像你们这样,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还不知道呢?别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理所当然的,就这样决定了,年底就结婚!”她一锤定音。 “啊,妈,现在已经十一月了。”何伟哀嚎一声。 “吵什麽,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结婚也能定下性来,再说钱我们也帮你存下了,一个月也够时间准备了!”不知为什麽,何伟就是觉得在老妈愤怒的外表下似乎含著隐隐的笑意。 何伟简直无法抗衡老妈的强势,但阿风却一直沈默,什麽话都没说,他不由得捅了捅身旁人的腰,但阿风只是往旁边躲了躲,但还是一语不发。 何伟气得瞪了他一眼,但阿风只是笑了一下,嘴仍是紧紧地闭著。 何伟在心里大喊,“说话啊,再不说,咱们就要结婚了!”他希望所有的话都能通过眼神传递过去,但阿风就是不接收。 老妈眼神一转,看著阿风,“小风啊,你不会反对吧?” 阿风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十足一个害羞的小女人样,这可真是把何伟气苦,你不摇头,那你去变性啊!眼神如刀地再次射给了阿风。 老妈看到阿风那个样子更是兴奋,“那好,就这麽办吧,明天是星期天,跟你父母联系一下看看我们家长什麽时候见个面把婚事商量一下?” 何伟都快晕倒了,什麽?还要见家长,那该怎麽处理??? 求助似的把眼光调向阿风,只见他仍是浅笑吟吟,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难道他有什麽办法解决? 看著阿风笃定的样子倒也让忐忑不安的何伟心定了下来,算了,大不了,到最後使出杀手谏──分手了事! *** 吃完令人食不知味的晚餐,他们回到了别墅。 刘义早已经等在了客厅,还没等他们坐定,何伟就担心的说了,“阿风,你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不反对呢?搞到这种状况,你说该怎麽办?” 刘义一看到何伟发飙的样子,不解的问:“怎麽了?发生什麽事?” 何伟很委屈的投向了刘义,“都怪阿风,没事在卧室里搞什麽搞嘛?啊……”他好象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现在住嘴好像也迟了耶,他怯怯的看了一眼刘义,想观察一下他有没有发觉,没想到好运还真是没轮到他呢。 刘义将眼睛都眯了起来,一脸不悦的看向他,“嗯???” 刘义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令何伟胆颤心惊,“没,没什麽了?”他好象忘了什麽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刘义听了更是明了,他慢慢的向何伟靠近,轻轻的圈住了何伟的腰,柔声问,“你说,阿风对你做了什麽?” 何伟害怕极了,很怕刘义那不露声色的表情,这说明,他现在很生气,非常的生气,他只能嘟囔著,“只是……口交!”最後两个字更是轻如蚊蝇。 刘义只是“哦”了一声,然後再把视线投向了罪魁祸首,只见林瑞风只是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沙发上,他耸耸肩,“这没办法呀,谁叫他躺在我的面前呢?” 这麽一打岔令何伟都忘记了迫在眉睫在事情,还算刘义够清醒,他提出了疑问,“对了,刚刚阿伟说的是什麽事?” 阿风想起来就笑了,“哦,是岳母大人要我们年底结婚。” 刘义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拥著何伟坐了下来,“那你是怎麽打算的?”他一看林瑞风的反应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有办法。 林瑞风一摊手,“我还没想到。” 一听到这话令何伟跳了起来,“什麽?你没想到?你……你怎麽……”一时的气极令何伟都口吃起来。 刘义拉下他,用手环住了他的身体,轻轻的拍了拍,“没事,别担心,他捉弄你的。”他轻声的问,“行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何伟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後果都说了一遍,但那副担心害怕的表情令刘义心疼不已,他安慰的说道:“他会这样做,那表示他肯定有办法,是不是?”他最後的问句是对著林瑞风,且充满了警告。 林瑞风瞪了刘义一眼,然後!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是你了解我。”他顿了顿,“我是这样想的,反正阿伟的家人一定会逼他结婚的,所以我们就让他结婚。这样,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呀!” 何伟还想再说什麽,刘义制止住他,“那计划是怎麽样的?具体怎麽执行?” 阿风继续说,“新娘还是我来装,至於婚姻证书可以办个假的,具体的结婚典礼也不过是宴请家人朋友罢了。我的家人可以让我老妈和老姐来。” 刘义不解的问,“林伯母和瑞妍不会反对吗?”瑞妍是林瑞风的姐姐。曾经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与他们见过面。与阿风一样真是个大美人,而且性格独立、思想开放,著实是个新新女性呢。 何伟可以相信他姐姐是不会反对自己的弟弟是一个同性恋,但他母亲有没有搞错? “你……,你妈妈??”他手指著林瑞风简直无话可说。 “安啦,别担心,我老妈早就知道我的事了,在到这里来之前,我就和我妈已经摊牌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我妈早就已经觉悟了,前天还打电话来恭喜我找到你了呢。” 啊???这是什麽样的母亲,怎麽可能会有这种反应,不是应该反对吗?不是应该阻止吗? “而且我妈也已经订好了机票明天和我姐姐到这里来看你!”阿风又扔下了枚重磅炸弹。 何伟又被吓得跳了起来,(唉,真是可怜的孩子,今天晚上受的打击太多了。)“啊?” 刘义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一口答应。”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那我呢?我该怎麽做?” 林瑞风撇了撇嘴,“那就没你什麽事了,这一个月来,你最好少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妈再开通也不可能接受三人行吧。” “可,……”这会儿也轮到刘义无话可说,“那不是便宜你了。”最後他恨恨地道。 阿风一副欠打的狂妄,“好啊,那你扮女人,让你们结婚。”他一副能奈我何的样子真是让刘义气得吐血。 “你……,你好样的。”刘义也只能接受,对於无能为力的事情,他总能最快的接受,“小伟,别担心,他既然安排好了,肯定不会穿梆的。” 是吗?何伟一脸疑问,“阿风要在他妈妈面前扮女装耶!” 一听到这句话,倒是把刘义惹得哈哈大笑,而林瑞风则是一脸吃瘪,刘义揉揉何伟的头发,“哈哈哈……,你不知道吧,他妈妈最喜欢的事就是把他打扮成女孩子。” 哼,林瑞风冷哼一声,“好了,好了,明天还要去接机呢。” 第十四章 时值中午,阿风和刘义已经去接机了,剩下何伟一个人在家里忐忑不安的等著。 他妈妈是一个什麽样的人?会不会很严厉?会对他怎麽样? 门外传来了停车的声音,啊,是他们来了吧!何伟紧张的站了起来,眼睛紧盯著大门,就好象大门後会进来一只大怪兽一样。 果然门外一阵钥匙声,门开了,进来了两男两女,两男就不必说了,先进来的是阿风的姐姐──林瑞妍,她和四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仍是一副职业女性的样子,穿著打扮也是中性,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柔美。後进来的则是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虽说是知道她是阿风的妈妈,但一看之下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像,因为保养得宜,根本看不出她已经生出了这麽大的孩子。 何伟一副手足无措的站在玄关那儿迎接他们,瑞妍一看到他也只是笑著点了点头,而她妈妈心急的拨开挡在她面前的女儿,站定在何伟的面前细细的打量,一边打量还一边点头,“嗯,不错,不错。” 她一把拉住何伟的手往屋里走,何伟还担心大财团的总裁夫人会不会贵气逼人,可现在这样子倒有点孩子气。何伟的心放下了一半,好像不会太难相处吧。 她拉著何伟一直走到客厅,然後在沙发上坐定,将何伟的手拉到自己的膝盖上,拍了拍,“孩子,你就是何伟吧!”何伟羞涩的点点头,“我叫你小伟可以吗?”他又点点头。 “我早就知道你了,小风不知道在我面前提了你多少次。我那个小子啊,还真是爱惨你了呢。你不知道,他在家里闹了多大的风波。” 风波?这是怎麽回事?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林瑞风,林瑞风只是捉狎的眨了眨眼。 林妈妈接著往下,“他大学毕业後,不知为什麽就是不肯好好接掌家里的生意,偏要到这地方来创立分公司。一问原因才知道他爱上了一个大学同学。他爸爸倒也没什麽门户之见,他的意思是如果是个好女孩倒也可以娶进门,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喜欢的是一个男人。呵呵……,这可把他爸爸气坏了,差点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但小风就是死倔脾气,说,就算是断绝关系也不放在心上,他就是要找到你。所以就连他爸爸也拿他毫无办法,这不,他就把分公司开到这来了,可他爸爸明明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可也就是拉不下这个脸面,他们父子呀,也有三年没说话了吧。” 是麽?他与家人闹出了这麽大的矛盾啊!看何伟一脸担心的样子,林妈妈笑了笑,果然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没事,他爸爸没什麽的,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可,伯母??您就会同意麽?何伟的疑问已经写在脸上。林妈妈笑了笑,“呵呵,你林妈妈是一个开通的人,再说感情的事是可以勉强得来的麽?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不同意也不行啊,呵呵呵……” 只见阿风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看到他的反应令瑞妍都笑了出来,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小弟,不错哦,现在终於如愿以偿了。” 林瑞风只是狠狠瞪了一眼正在窃笑的刘义,然後插了一句,“妈,姐,我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 林妈妈好似全部的注意力已经全放在了何伟的身上,对自己儿子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挥了挥手,随意的说,“说吧,说吧!” “妈,”阿风抗议了,“我说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他非常坚持。 林妈妈似乎无可奈何的样子,放开了何伟的手,然後坐正了身子,开始认真起来,“好吧,妈妈洗耳恭听,说吧,儿子!” 可是要林瑞风说出自己要扮成女装的事实,著实也有点尴尬,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唔,这个,……嗯,……是这样的……,那个……” 刘义看到阿风那个样子!嗤一声笑了一声,然後接口话,“阿风,让我来告诉伯母吧。” 林瑞风立刻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麽难为情的事他还真是说不出来。 刘义干咳了一声,“咳,这件事要从头说起了,伯母也知道阿风到这儿来是为了什麽,” 林妈妈一副抢答问题的模样,“我知道,是为了找小伟嘛!” 刘义点了点头,“但他到这儿近三年了还是没有一点头绪,直到三个月前,我们在一家餐厅里遇见了阿伟,可是他正在相亲,所以小风立刻进去捣乱,” 瑞妍不解的问,“小风怎麽捣乱的?” 刘义笑了笑,“他那时候穿著女装!” 两位女士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还频频点头,“难怪,难怪!” 刘义接著往下,“可是阿伟的相亲被破坏了,就难以向他家人交待,所以就决定由小风扮他的女朋友过关。” 她们有趣的目光顿时转向了那一脸不自在表情的阿风身上,林妈妈兴奋的说,“原来小风是阿伟的‘女’朋友啊!”突然,她又有点不高兴的,“哼,臭小子,别人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小时候我叫你穿裙子,你死都不穿,现在长大了居然可以做人家女朋友?” 林瑞风立刻抗议,“妈!”他责怪的看了一眼姐姐,“这都怪姐姐,明明是个女孩子,为什麽就不让妈给你打扮,弄得她老是要在我身上做文章。” 瑞妍哈哈大笑,“以妈那样前卫的风格,我可是敬谢不敏了。” 林妈妈转向刘义,“那现在的状况就是小伟的家人还不知道我们家小风是个男人罗?” 刘义点点头,“对,而且呀,小伟的妈妈已经给他们定下婚约了,要他们年底就结婚?” 林妈妈沈思了一下,“哦,那就是只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嘛!” 何伟在旁边越听越迷惑,为什麽那两个女人的反映这麽奇怪,作妈妈的没有一点反对也就罢了,还一脸很凑热闹的样子,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她很期待事情的进展。 林瑞风在旁边提醒了一下,“妈,姐,你们跟何家见面时,可千万别穿梆了。” 林妈妈不耐烦的道,“知道,知道。”蓦地,她兴致一来,“对了,晚上咱们就和亲家见个面怎麽样?顺便商量一下文定的事!” 何伟顿时满脸黑线,不会吧,这麽急? 不过这个提议倒获得了阿风和刘义的赞同,他们都点头说,“这样也行,准备的时间本就不够,越早见面越好!” *** 何伟坐在两家人的中间,局促不安。 阿风的打扮经过了两个女人的亲自指点,即便是阿风一脸的不同意,但也制止不了林妈妈一偿夙愿的决心,在她的努力下,何风确是美豔绝伦,不要说何伟的家人了,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连他也会认不出来的。 林妈妈和何妈妈的见面倒是相谈甚欢,谈起自己的儿女经那还真是满腹委屈,自己的儿子有多不贴心了,女儿有多不听话了等等。每当林妈妈对何妈妈的儿子不孝抱以赞同时,都会令几个年轻人汗流颊背。 林瑞风眼神示意,真是的,您现在可没有儿子了。林妈妈接收到後,顿时领悟,投以抱歉的眼神。好在,何家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交往对象是个男的,也根本就不会想到还会有家人跟著一起作戏。所以即使满场的漏洞百出都没有引起他们的半点怀疑。 当然林爸爸的缺席也让何妈妈问候了一次,不过,这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回答滴水不漏,因为林爸爸公司里要签一个大合同,他无法抽身。 席间,两家人已经蹉商好结婚的日期,礼金的多少,礼饼的数量,宴席的桌数等等。除了商谈礼金时曾发生了小小的意外以外,其他倒还顺利。 因为林妈妈又忘记了自己儿子是人家媳妇的事实,变纳为给,令何伟和林瑞风大汗淋漓。在瑞妍的提示下,总算让林妈妈强行把话给扭转回来。 林瑞风只有庆幸,两家人总算是相隔甚远,否则相处不了一天,铁定穿梆。 不管怎样,自己终於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得到了母亲和姐姐的祝福,也得到了他家人的同意,虽然是在欺骗的前提下,但终於,终於他如愿以偿,一时间,阿风很有感触,眼睛觉得很涩,看向何伟的目光充满了感谢,感谢他原谅了自己,感谢他接受了自己,感谢他…… 何伟被这样的目光凝视,令他忘了身处何地,只有这目光,只有这感情令他感动,他怔怔的回视,眼泪也缓缓滴落,阿风怎麽会愿意作这样大的牺牲,阿风真的是爱惨了他吧。 那咱们就结婚吧! 尾声 婚礼的布置是简单而隆重,本来依林妈妈的意思,那不摆个两三百桌怎麽对得起自己的儿子,可她完全忘了自己的儿子是嫁到别人家去,她的意见在年轻人的强烈抗议下才算罢休。 宴请的对象完全避开了阿风的公司职员,以及往来的生意夥伴,虽然对於女方的客人这麽少曾有疑问,但因为儿子结婚是何妈妈的毕生心愿而忽略过去。而何伟的朋友对於自己的豔福都来打趣时自己也只有傻笑以对了──不知这样的豔福放出去有几人能接受? 婚礼的过程是相似的,在觥筹交错间,他们完成了人生的第一大事,在瑞妍和刘义这两个伴娘伴郎的全力护航下,新人安全过关。在真相暴露之前,他们被送入了饭店的蜜月套房。 何伟的酒意完全涌了上来,这时已经醉得分不清自己在哪,嘴里还不时的说著些醉话,“来,再喝一杯,呵呵呵……,呃!”打了一个酒嗝,“结婚,呵呵呵,我结婚了……,呃!” “阿风,我们结婚了,呵呵呵……”他醉态可鞠的样子倒把林瑞风给逗乐了。 “对,咱们结婚了,你妈妈再也不会逼你了。”阿风已经在浴室里除去了自己的装备,换了一件浴衣出来。 “来,咱们把衣服换下来,”他扶起醉得腿软的人蹭到浴室,何伟一看到马桶,立刻冲了上去,抱著它狂吐。 终於,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干净了,何伟也渐渐清醒过来,这一天对他来说,简直像做梦一样。 他结婚了,与一个男人结婚了。而且他的父母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媳妇是个男人! 他慢慢的抬起头,看著蹲在他旁边一直给他拍著背的人,阿风的表情是那麽的温柔,那麽的幸福,那自己也会得到幸福吧。 “我们会幸福吧??”何伟轻轻的问。 阿风肯定的点点头,“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别忘了,还有我呢。”刘义也是一脸的狼狈,他为了帮何伟挡酒,今天可喝了不少。 除了脸被酒精熏得通红以外,说话倒一点感觉不出醉意,“我们三个人都会幸福的。” 他嘿嘿嘿的笑了几声,“今天也算是我们三个人的婚礼吧,” 何伟看著门口站著的刘义,“好吧,那我们就离开这里,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吧。”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结婚後,就到M市去,远离自己的家人,过上属於他们自己的生活。 而明天他们可以成行了。 (完) 都是相亲闹的!番外 自从三年前和何伟结婚后,我们还有刘义三人一起都搬到了南方的城市,毕竟我男扮女装不是长久之计,被拆穿的可能性太大,虽说我老妈和老姐是乐见其成,但我可不愿意。 我们在这儿买了一栋小别墅,独门独户的,不引人注意。在外人看来,我们只是同住在一起的三个单身汉而已。 卧室经过了一些改装,扩成30多个平米的大房间,里面最醒目的是我和他的结婚照,放成真人大小挂在床头,一进卧室就能看到。穿着婚纱依偎在刘伟怀里的人是我,虽然在照的时候姿势调整了半天,但基本上我还是比较满意,毕竟要让一个比新郎高半个头的新娘做出依偎的姿势本身就比较有难度了。 但是刘义每次都会对着照片吹胡子瞪眼睛的,提了多次要把它拿下来,但得到了我和何伟的一致反对,就算他取笑我有易装癖也坚决反对到底。开玩笑,这是我和何伟爱的证明,谁敢拿下,不过,何伟的想法却是怕他老爸老妈来偷袭,令人扼腕! 第二个比较醒目的当然是那张巨size的床了,唉,真是要经受考验啊,意大利Antonio Lupi原厂订制的床每天都要承受三个成年男性的颠鸾倒凤实在是辛苦的很,我是有些担心它的使用寿命没有他们所夸耀的那么长。 卧室附带的卫生间当然也要经过改装,扩大了两部不说,还装了个大型的按摩浴缸,躺下我们三人绰绰有余,毕竟鸳鸯浴谁也不想错过。只不过,每次一到这时候,何伟都避之唯恐不及,总要让我和刘义费尽气力把他拽进来。其实,这也难怪,或许洗鸳鸯浴对我们来说是享受,对他则大大不然了,十次当中有九次是要让人抱着出去,想来是任谁也愿意不起来的。 躲在椅子里面,看着窗外的风景,想到今天早上何伟百般求饶的模样实在令人兴奋,要不是今天有个重要的股东会议,我是怎么也不可能放过他。 “喂,下班了,你还躲在那儿干什么?”身后的男人有些不耐烦。 我转过椅子,斜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按了按铃,秘书很快出现在门口,“林总?” “明天有些什么安排?” “明天上午十点约见了神风集团的刘总商讨合作开发计划,下午三点是公司例会。”秘书翻了翻行事历。 我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和刘义一起走出办公室门,边走边说,“给刘总打电话把时间改在下礼拜一下午三点。公司例会你让李经理主持,把会议记录发到我信箱里。明天我就不过来了,除了非我解决不可的事情其他的你都让李经理决定。” “知道了!” 和刘义相偕走出大楼,一起坐进他开来的汽车里,他边发动汽车边说:“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明天是纪念日,四年前,我们找到了他嘛。不要以为我最近忙会忘。” “算你记性好。想好了怎么庆祝吗?”他的嘴角里溢出一丝微笑,肯定是想起去年的庆祝方式了。去年也是我的主意,我们三人一同去了日本的富士山,躲在温泉旅馆里泡了足足一个星期,让他尝尽了欢爱滋味,导致他现在一听到温泉就躲得远远的,唉,还是过犹不及啊! “我上个星期从日本订了一批玩具过来,今天应该到货了。”我有些卖关子。 “玩具?”刘义疑惑的看我一眼,不过,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虽然我什么也没说,但他已经几乎猜到我要玩什么了。 当我们刚把车停进车库,一进门一个大纸箱迎头飞来,反射性的拿双手一挡,咣铛一声箱里的东西全散落在面前。 刘义从我身后探头来看。地上全是一些情趣用品,仿真男形,震旦,乳环,阴茎环,双头龙,乳夹,还有一些带电的探针铺了一地。 何伟涨红着脸又气又急的看着我们,“是谁的主意?是谁买来的?” 我和刘义对视一眼,很快就从眼神中交换了一下意见,这小子,一点都不仗义,我瞪了他一眼,有种就别用我这些东西,转过头来我嘻皮笑脸的上前搂住气呼呼的爱人。 “老公,别生气了,这些东西是增进咱们夫妻情趣的小玩意儿嘛,有什么关系?”我硬是搂住他往客厅里走,回过头暗示刘义把东西收好。他蹲下来收拾东西的同时也朝我眨眨眼示意我尽快的安抚闹脾气的小情人。 他使了些力气从我的怀中挣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别过脸来看也不看我一眼。 糟了,真生气了。这下严重了! 我连忙蹲在他面前,摆出一副求饶的模样,我知道他最是吃软不吃硬的。“老公,明天就是我找到你的四周年纪念,所以,才想着要用个特别的方式庆祝,你不知道我那天多开心?谁让你不声不响的就躲开我们,让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所以,那天是比我的生日,比什么时候都要重要的日子。”其实说到分离,我还真有点眼热。想到怎么找也找不着他,我真害怕。 他看着我有些泛红的眼圈,脸色柔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许的难堪及尴尬,“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都已经住在一起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拿这些东西来是想侮辱我吗?是把我当男宠吗?” “当然不是了,”怎么会有这种错觉,我急了,“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些只是加强一些情趣罢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不用就是,扔了扔了。我宁愿是你的男宠,只要你永远都不嫌弃我。” 刘义从后面搂住何伟的头,转过来深深地吻住他,“我们谁也不是谁的男宠,我们是一辈子的爱人,永远也不分开。” 在吃过晚饭后,何伟被我们拉着去洗澡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晚上又要发生什么,虽然他总是不愿意,但今天却没有极力的反抗。 我和刘义相对而坐,何伟靠坐在我的怀中,我从后面伸出手去把他搂紧,双手抚弄着他胸前的茱萸,刘义则潜在水底,吮吸起他的分身来。饱受情欲滋润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强烈的反应。他在我的怀中扭动,发出细微的喘息,虽然他不喜欢发出声音,但我却想听他充满挑逗的呻吟,哪怕是只有一声,也能让我立刻投降。 他双手青筋直暴,双腿肌肉绷直,在一阵低吼中,他泄了出来。刘义从水里钻出来,喘着粗气,嘴边还有着些许白沫。 我们相视一笑,将瘫软的人从水里抱出来,放倒在床上开始了我们的盛宴。 我吻着何伟的唇,在他的口腔里攻城掠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抢过他极欲躲藏的舌头吸进自己的嘴里嘶磨,甚至用了点力气啃咬,他的舌头在我的齿间颤抖,想退缩又不敢,充满了畏惧。 刘义则极力进攻他的下身,套弄着他的分身的同时,也不放过襄袋,及后面的小穴。在我们的进攻下,何伟的全身开始透出粉红的光泽令人眩目。他扭动的身躯就像是一只发情的雌兽,只会引起雄性勇猛的侵犯。 看着此情此景,我的分身涨痛得难受,跨坐在何伟的脸上,将分身轻轻地敲打他的唇,他羞红的双眼似怨还怒的看我一眼,还是放弃般的张开了嘴,我趁势将分身放了进去。 嗯,真舒服,我忍不住呻吟一声,开始缓缓的在他温暖的口腔抽插。经过这三年的训练,他的口技已经相当好了,绝不会让他的牙齿碰到我柔嫩的皮肤,这绝对是一极的享受。我的分身越发的硬挺,忍不住的挺腰向前,深入他的喉咙中感受他小舌的颤栗。 紧窒的通道让我不由自主的加快抽送的频率,他都快跟不上我的动作,频频发出欲呕的信号。出于心疼,我慢了下来,把分身从他的口中抽出,吻了吻他的唇,“你真棒,你是最棒的!” 刘义似乎也进行到了重要的阶段,他拍了拍我的背,让我躺在床头,把何伟扶起来跪在我的身体两侧,他将何伟的上身压下去,正好脸碰到我的下体。我将仍直立的分身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含着。 而刘义只在他的分身上涂上KY就挺枪上阵了。何伟每次在接受刘义超人的SIZE时总是很费劲,他立刻疼得满头大汗,头紧紧的贴在我的小腹上,喘着粗气。刘义将手从后面绕出开始套弄他的分身,不一会,刘伟的情欲也挑逗了上来,痛苦的喘息中开始夹杂欲望。 他前后两个口都被我们占领,而且身子还因为刘义的推进而一前一后的移动,我几乎可以一动不动的享受,他被我们操弄得开始神智不清,嘴里含含糊糊的呻吟着:“快点,嗯…,…,舒服……,再快点。……,啊,……,嗯……” 一听他嘶啞的声音,我立刻射了出来。他傻傻的含着我喷出来的精液,好似不知道是该吞下去好,还是该吐出来好,我立刻从床头抽出几张纸,放在他的嘴边:“乖,吐出来吧。”他就象个孩子一样听我的指挥,真是太可爱了。 也许是晚上喝了点酒,也或许是因为那些海鲜的关系,我和刘义在发了几弹后还精神奕奕,可是何伟早已陷入了昏迷当中。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些遗憾,刘义和我在对视了几眼后,还是他跑到楼下去,把那些情趣用品都拿了上来。因为是我订的货,我在里面翻找了一下,翻出了一瓶带有催情性质的迷幻药,小心的灌进何伟的嘴里,因为口干的关系,他仿佛在喝琼浆玉液一般抓着我的手一下就全喝光了。我心里一惊,立刻看瓶子上的说明,糟了,喝多了。 刘义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坏事了,立刻凑上前来看何伟的反应。本来安静地伏在他腿间的分身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悄悄的挺立,而他的全身也开始发热泛红。我和刘义面面相觑,药性发作了。 何伟连眼睛也睁不开,只是依从本能的摸索着身边的肉体,抓住我的手就往他胸膛上搁,嘴里喃喃地:“好热,好热……,”可是他的分身也硬挺得厉害,所以, 他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又抚着揉搓着自己的分身,一时不知道是该解决哪边才好。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场景,我和刘义都傻了眼。 不过没有一会儿,我们也反应过来,我坐在他的腿间,把他的双腿一抱,就着开始的润滑挺进他的体内狠狠的冲刺,每一次都用力的撞击他的G点,撞得他发出似甜蜜又似痛苦的惨叫。刘义也没闲着,边吮吸着他敏感带,边套弄他的硬挺。 当我们轮换着来过几轮后,才发现后果严重了,小伟的药力还是没有缓解的迹象,而我们又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听着他“还要,……,还要……,”的呻吟,我们都不禁开始哀嚎。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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